“幻影双仙”在峨眉山居住了两天后,向冷月道人告辞,回返了江南。
玉麒麟非常神骏,他们一骑双乘,很快回到了莲湖。时逢初夏,满湖莲花盛开,千姿百态,香溢千里。两人闻到了莲荷的香气,心旷神怡,双双下了玉麒麟。他轻携玉手,缓步而行,细赏旑旎风光。
赵云桦见莲荷映映,兢相争艳,一跃而去,掠过了莲湖,採下了当中的一枝白莲,含情脉脉地递给了李紫瑕。李紫瑕嫣然一笑,伸出了纤纤玉指,将白莲接了过去。莲湖拾帕的那一幕,依稀重现在两人的面前。
“三年前戏弄佳人,历历在目呀!”赵云桦笑道。
李紫瑕回眸一笑,百媚顿生,更见妩媚多姿。说道:“当年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对我放肆,完全不像本门的弟子。”
“当年我早己猜到你的身份,既属同门,开个玩笑也不足为奇。”
李紫瑕用莲花往他的头顶拍了一拍,娇嗔地道:“我道师伯如此谦谦君子,怎么会教出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徒弟,原来此乃遗传基因,你真不愧为风流天子宋徽宗之子呀!”
忽然,一阵冷笑之声隐隐传来,阴气森森地道:“仙子可别只顾得与情郎调情,忘记了自家姐妹。”语音未停,只见黄影一动,林天锡闪了出来。
赵云桦自知失态,连忙松开了手,俊脸微红,机警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冷冷地道:“你居然没死?”
“你很失望,是吗?”林天锡渫渫冷笑。
“西京沦陷后,你便失去了踪迹,我大姐在那里?”李紫瑕面罩寒霜地道。
“蜀国公主落在了本座的手上。”林天锡冷笑地道。
李紫瑕一听耶律璃在他的手中,不由心中猛然一跳,又惊又怒,又慌又乱,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脸色微变道:“你意欲何为?”
“只想向仙子借玉鲛鸳鸯帕一用。”林天锡道。
“笑话,玉鲛鸳鸯帕又岂能落入你这奸徒之手?”李紫瑕冷笑道。
“难道在仙子的眼中,玉鲛鸳鸯帕比蜀国公主的性命还重要?”林天锡又再冷笑。
林天锡连拍了三下手掌,阿米拉和哈刺本押着耶律璃走了上来,耶律璃虽已换了汉装,但眉宇之间仍带有胡女粗犷野蛮的性格。
赵云桦失声叫道:“牛头马面?”
李紫瑕抬起了头,大惊失色,她美丽的凤眼睁得好大好大,眼底里盛满了惊慌,鲜红的樱唇也变得惨白。只见耶律璃云鬓篷乱,面容憔悴,双目失神,嘴唇泛白,从衣袖中露出的两条手臂上尽是鞭痕,一条条青紫色的血痕浮现在她的目前。她又惊又怒,又气又恨,芳心只觉一阵绞痛,五脏六腑都快要裂开了。可恶的林天锡,居然敢对她施于极刑?
耶律璃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楚楚可怜地道:“妹妹救我。”
李紫瑕锐利森冷的目光像两道寒光般直射向林天锡,林天锡不由被这冰冷如霜的目光慑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往后倒退了两步。
“你想怎样?”李紫瑕冷冷地道。
“交出玉鲛鸳鸯帕,否则要蜀国公主血溅当场。”林天锡道。
“不要杀我。”耶律璃尖叫了一声。
林天锡一摆手,阿米拉和哈刺本将耶律璃吊在了大草坪上的一棵大柳树上,耶律璃一边挣扎一边惨叫,但那粗壮的麻绳却越箍越紧,使她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紫瑕心痛欲裂,大吼了一声道:“放开她。”
赵云桦一旁也触目惊心,喝道:“住手,玉鲛鸳鸯帕在此,赶快放人。”道完,他从怀中掏出了玉鲛鸳鸯帕,向林天锡抛了过去。
林天锡飞身而起,伸出右手,向空中飞舞的玉鲛鸳鸯帕抓去,赵云桦左掌探出,用掌风将玉鲛鸳鸯帕打偏,飞向了另一边。
李紫瑕见机不可失,凌空飞起,出手如电,以风雷之手分别点住了阿米拉和哈刺本的“膻中穴”。切金斩玉的地坤剑出鞘,将麻绳索割断,把耶律璃解救了下来。
林天锡惊怒交加,吼叫道:“赵云桦,你竟然敢使诈?”
赵云桦哈哈大笑道:“兵不厌诈,何足为奇?”只见他长剑一翻,一招“玉燕飞天”刺了过去。
耶律璃松开了绳索之后,忽然目露凶光,发出了一支银镖,向李紫瑕偷袭。幸而李紫瑕身经百战,反应相当灵敏,在空中打了一个翻,轻巧地避过了。耶律璃见偷袭不成,从阿米拉手中一把夺过鬼头棍,向李紫瑕劈头劈去。
李紫瑕将头一偏,避过了她的攻势,又惊又怒地道:“大姐,原来你与林天锡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