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惊怒交加,脸色也气得极其苍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捏得她整个手腕火辣辣般疼痛,似乎将要被他捏断。
朱凤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剧烈挣扎,却那里能挣脱他铁钳似的大手,她高呼道:“哎唷,殿下要杀人吗?”
赵楷的眼光寒冷得像两支利刃,似要将她穿透,厉声说道:“休要在本王的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竟敢私自与完颜宗干勾结,暗中欲将李紫瑕置于死地?幸好死的是刘淑妃,否则本王绝不饶你。”他骤然松开了,她一站不稳,险些倒在了地上,幸而有花树参扶,才能站稳了脚。
妒火迅速在朱凤英的眼中燃烧,她微微发出了一声冷笑,立即武装了自已,勇敢地直视着他,发出了一声冷哼。又是李紫瑕,她究竟何德何能,连郓王也要为她出头?
赵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否则满盘皆输,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道完,他拂袖而去。
朱凤英眼中含着泪水,三步并作两步走入自己的寝室。这寝室虽布置得富丽堂皇,但赵楷却从未踏过进来,三年来她空房独守,叫她怎么不对李紫瑕咬牙切齿?
木棉看着她的眼晴,眉头轻皱道:“王妃……你哭了?”
朱凤英试去了泪痕,在木棉的面前她无需伪装,摆手道:“关好门窗。”
木棉这才发现她那只被赵楷捏得己经红肿了的小手,低声说道:“王妃,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朱凤英避开她的眼光,怅然若失地道:“不碍事。”
木棉摇了摇头,取来了药酒,为她上了药。
赵云桦半醉半醒,私下里却暗探朝中局势。赵桓、赵楷为争太子之位,己势成水火,只恨祸及云王府,连累刘仙芝无辜丧命。
王黼赎回燕山府路有功,如日中天,正与郑皇后阴谋策划欲立赵楷为储君,赵桓与右相少宰李邦彦和蔡攸结党排斥王黼,双方争得焦头烂额,闹得不可开支。御史中丞何勋早与赵桓勾结,也出面弹刻王黼“奸邪专横”,满朝文武纷纷响应,齐声附议。
赵云桦借酒卖疯,故意逼走李紫瑕,只为大宋的社稷江山,只可惜他不对李紫瑕明言,硬生生地将她逼走了。
盖鸣渊冲了入来道:“殿下……殿下……”
赵云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说。”
盖鸣渊道:“今日朝堂争斗激烈,百官纷纷弹劾王黼,徽宗皇帝一怒之下,王黼当场被罢相。”
赵云桦意味深长地道:“王黼被迫罢相,看来是郓王输了。”
盖鸣渊道:“郓王输得一败涂地,咱们有好戏看了。”
赵云桦叹息道:“他们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百姓之福,先静观其变吧!”
王黼被罢相之后,朱勔与东宫太子赵桓勾结,在朝堂中力劝赵佶再次任用年己八十,目盲不能写字的老丞相蔡京,经过百官辩论,赵佶同意重新任用蔡京,封为了太师总领政事,具体事务由其子蔡绦把持。白时中为左相太宰,李邦彦为右相少宰,一切奉蔡京父子之命办事。
赵云桦见政局己定,他也插不上手,孝期过后,与盖鸣渊启程回了苏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