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夹了一块鸡肉,端起了饭碗。
他们用了半个时辰吃饱喝足后,又拿起了行里,继续赶路。
不出半里,远处隐隐传来了兵刃相交之声,桑玎玲心急如焚,一再挥鞭驱马前去,前方果然有埋伏,一群黑压压的官兵将她围在了核心,领队的正是米百均。桑玎玲见避无可避,只得与他们交手。官兵人多势众,桑玎玲深陷在四面夹攻的险境。
秦玉柱从后赶到,只见有四柄寒光闪闪的单刀向桑玎玲狠狠地劈了过去,触目惊心,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心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小心。”秦玉柱冲口而出。
桑玎玲心中也暗叫不妙,只好变闪为攻,身子向后一撤,身前的刀刃险险地擦过了她的前胸,将她的衣服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娘们,受死吧!”米百均发出了两声冷笑,见她竟然向自己的刀刃撞了上来,不由大喜,笑声非常刺耳。
秦玉柱见险象环生,连忙上前助阵,架开了米百均的大刀。只见桑玎玲虽然狼狈,衣服也破了,幸而并未沾有血迹,看来并无大碍,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米百均看着人群中持剑肃立的秦玉柱,说道:“来者何人?”
“秦玉柱。”秦玉柱暴喝了一声,无数官兵被他吓得一大跳。
“原来是‘琴剑居士’,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他曾听过秦玉柱的大名,非常忌惮他的“旋韵魔功”,斜眼看去,见他身上只有剑,并无琴,才松下了一口气。
汉蕃大军军纪不严,行事残暴,秦玉柱早有所闻,倘若桑玎玲稍有不慎,落入他们的手中,后果实不堪设想,恐怕会遭受到比死亡更加可怕的耻辱。当下不敢轻敌,剑气如虹,直杀退了好几个官兵。
米百均欺他身上没有琴,亮了亮手中的大刀,带着浓浓的杀气,向秦玉柱斩了过去。秦玉柱见他杀意甚重,手上长剑奔走如飞,丝毫不敢放松。他们武功虽高,但毕竟双手难敌四拳,现在虽然占了上风,但久战之下,总有精疲力歇之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秦玉柱早己有逃走之意。
秦玉柱的骏马,是辽国百里挑一的良驹红鬃烈马,即使面临千军万马,也能带着他闯出重重阻碍,突破重围而逃。他驰马到桑玎玲身边,伸出了右手道:“上马。”
桑玎玲会意,一把握住秦玉柱的手,借着他的拉力,飞身上马,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
“坐稳。”秦玉柱叫了一声,抓紧了缰绳,红鬃烈马顿时扬蹄四起,发出了一声长嘶,驮着他们风掣电闪般直冲了出去,连连踢倒了十几个官兵。
桑玎玲坐在他的背后,摇摇晃晃的,险些掉了下来。她不由花容失色,只好紧紧地抱住了他结实的腰间。红鬃烈马仰天长嘶,张开四蹄向前飞驰,将米百均等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红鬃烈马一骑双乘,奔驰了几十里,才停了下来,米百均一行见势不对,早已撤了回去,并未发兵都来追捕。
秦玉柱勒住了马,说道:“他们并没有追来,我们总算安全了。”
桑玎玲惊魂未定,说道:“事不易迟,速回鸳鸯楼。”
在晨曦之下,红鬃烈马驮着他们,踏入了乐清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