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了马幽莲的脖子,渗出了点点鲜血。
李紫瑕道:“原来你们是为玉鲛鸳鸯帕而来的,玉鲛鸳鸯帕己经落在了林天锡的手上,难道你们不知吗?”
郭叠的确不知,他并非是奉林天锡之命而来,而是奉了朱勔之命而来的,当下不由怔住了。李紫瑕乘他发愣之际,出手如电,纤指一扬,一朵鲜红的石榴花正打中他的手腕,他虎口一麻,单刀落地,李紫瑕风雷掣电般闪了过去,飞快地救回了马幽莲。
郭叠师徒白忙了一场,破窗而出,逃之夭夭了。
马幽莲吐了吐舌头,说道:“好险!”
天空明净,如降薄霜,山花怒放,异香扑鼻。李紫瑕主仆两人在星月的照耀之下,正在芳郊上兴致勃勃地採摘山花。
一位七旬开外的老妪,拄着一根蟠龙拐杖,忽然出现在近荒郊野外之中。她虽年事己高,满头银发,却精目如电,身法敏捷,在山路中奔走如飞,捷如猿猴。
马幽莲停下了手,轻掠了一下额角上的发梢,低声道:“何处来此老妪?”
李紫瑕道:“看她的身法,绝非等闲之辈,咱们不要招惹事非,让道给她就是。”
老妪却不领情,故意撞了过去,拦截了她们的去路。马幽莲怔了一怔,解释说与她素昧平生,没结过梁子,笑问她因何拦住去路。老妪却说正是来找她们的,问谁人是“玉影仙子”李紫瑕。李紫瑕上前行了一礼,笑说她正是李紫瑕,问她所为何事。老妪发出了阵阵冷笑,她正是耶律习泥烈的授业恩师,因为耶律习泥烈死得蹊跷,她才不辞千里重回中原。
李紫瑕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原来你就是五十年前令黑白两道闻虎变色的‘血爪夫人’秋雅苇。”
老妪大怒道:“丫头,老太婆的名字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叫的吗?先吃你奶奶一棒。”道完,她举起了蟠龙杖向李紫瑕的头部劈打了过去。
李紫瑕滑似游鱼,轻巧地避开了。蟠龙杖收势不住,打中了路边的一块磐石,顿时碎石纷纷,火星四射。此棒的威力,历历可见,她如此精湛的内力,并不在李紫瑕之下。
李紫瑕吐了吐舌头,心道:“好险。”当下不敢大意,一拂白绫,将蟠龙杖卷住。
秋雅苇大怒道:“丫头找死。”她用内力一震,试图将白绫震断。
李紫瑕的白绫降纱乃是用千年冰蚕丝所织,坚韧无比,自非凡品,并非一般的兵刃可以削断,便何况只是区区木杖?但以秋雅苇如此高深的内力,也不能震断,实不愧为奇宝一件。李紫瑕舞动着白绫,忽如嫦娥奔月,忽如玉女下凡;忽如孔雀开屏,忽如彩蝶翩跹;忽如长虹贯日,忽如铁锁横江。姿态优美,飘然欲飞,难怪她年纪轻轻,便有“玉影仙子”之称。
秋雅苇暗暗喝釆道:“好俊的丫头,好俊的轻功,老太婆今夜总算大开眼界了。”
李紫瑕道:“婆婆的武功,更在紫瑕之上,请婆婆多多指教。”
秋雅苇道:“倘若我们并非仇敌,老太婆倒想指点你一二。”
李紫瑕谔然地道:“我们是敌对吗?”
秋雅苇道:“李春风的徒孙,便是我老太婆的敌人。”
李春风就是李英杰的授业恩师,法号青茵真人,他早己在多年前出家,很少人知道他的俗家姓名,却不知这秋雅苇如何得知?难怪她与青茵真人是旧相识?
李紫瑕秋波一闪道:“原来婆婆与师公是故交,想必是交情非泛吧?”
秋雅苇脸色一沉道:“岂止交情非泛?还仇深似海。若非他匿迹江湖多年,老太婆早就将他拆骨煎皮了。五十年前,正是他偷走了老身初生的婴孩。老太婆此次重回中原,一是欲查清耶律习泥烈的死因,二是找李春风寻仇,三是欲找回亲生骨肉。”
李紫瑕道:“只可惜紫瑕不知师公的去向。”
秋雅苇道:“丫头或许是当真不知,他的入室弟子李英杰一定知道,倘若李春风不现身,我老太婆就会一会武林第一高手‘水坎剑’李英杰。”
李紫瑕道:“家父很忙的,恐怕也没时间接见你,找我也是一样的。”她边说边拆招,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己经过了二十余招。
秋雅苇不由暗暗佩服,认为李紫瑕的确是练武奇葩,倘若李紫瑕肯拜她为师,她一定不计较李紫瑕是李春风的徒孙,必然倾囊相授。然而李紫瑕却不接受她的好意,说她是歪门邪道,拒绝了拜师。秋雅苇顿时恼羞成怒,暗运内力,脸色泛红,通体变色,犹如大鹏展翅般向李紫瑕抓去。
李紫瑕脸色微变道:“火魂神功?”
秋雅苇的武功,比耶律习泥烈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