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血爪夫人”秋雅苇,在燕山府四处打探李紫瑕的消息,终于从北辽的一名宫女岭花口中得知,李紫瑕住在郊外十分隐蔽的绮绫宫中。
自从北辽亡国之后,岭花几经周转,又回到了燕山府,成为了叛将郭药师的小妾。亡国之女,时运不济,她并没有得到郭药师的怜惜,还时常受到了皮肉之苦,过着惶恐不安的日子。
秋雅苇凭着卓绝的武功,竟能冲破了绮绫宫外所设下的奇门遁甲,闯到了宫门之外,被总管汪秀荆拦住了去路。
秋雅苇狂傲地道:“叫耶律莹滚出来。”
汪秀荆道:“郡主己经去了梅岭,倘若她在绮绫宫,又岂能让你这老太婆在此撒野?”
秋雅苇怒吼道:“那李紫瑕呢?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倘若她敢不出来,休怪老太婆血洗绮绫宫。”
汪秀荆道:“夫人好大的口气,就算是天祚帝和南院大王,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想见绛珠公主,先闯‘朝阳莲花阵’。”她拍了一下手掌,八八六十四名婢女蜂拥而出,排成了剑阵。
秋雅苇狂笑道:“老太婆是习泥烈的师父,就算是天祚帝也礼让三分,在上京禁宫,面对千军万马,也能来去自如,又何惧区区绮绫宫?”
秋雅苇武功高强,内力雄厚,出手狠辣,肆无忌惮,“朝阳莲花阵”又岂能将她困住?顷刻之间六十四名婢女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阵。
汪秀荆见状,连忙掠入了阵中,架开秋雅苇的蟠龙杖。秋雅苇勃然大怒,一招“乌龙探爪”犹如潜龙出山般向汪秀荆的头部抓去,汪秀荆躲闪不及,后颈被她抓中,顿时留下了五道爪痕,溢出来的鲜血竟呈紫黑色。
汪秀荆脱口而出道:“蚀骨毒?”她大惊失色,连忙封住了几处大穴,暂时制住了毒性蔓延。中了“蚀骨毒”,若不及时服下解药,不出半刻,必死无疑。
秋雅苇冷笑道:“交出李紫瑕,老太婆就给你解药。”
汪秀荆道:“本堂主纵然一死,也不能出卖绛珠公主。”
秋雅苇没料到她挺有骨气,宁死不屈,不由冷笑了两声,丢给了她一颗绿丸,犹如大鹏展翅般向前飞了过去。
汪秀荆情知秋雅苇与绮绫宫并无过节,断定这颗绿丸定然是解药,当下捡了起来,吞入了腹中,盘坐下来运功调息。
正当李紫瑕在香闺中束手无策之时,只见蓝幽菊冲了入来,说“血爪夫人”己经冲破了绮绫宫的重重障碍,直闯了入来,所有人都拦截不住,己经杀到了玉楼。李紫瑕不由又惊又怒,闪了出去。
秋雅苇愤怒若狂,大声叫道:“李紫瑕,给你奶奶滚出来。”
李紫瑕微微一笑,冲了出去道:“婆婆,瑕儿想请你救一个人。”
秋雅苇冷笑道:“你奶奶只杀人,从不救人。”
李紫瑕神色凄然地道:“倘若婆婆肯救他一命,瑕儿心甘情愿跟你去天山。”
秋雅苇发出了一声长笑,难得这丫头肯开口求她,当即欣然同意救人,随她走入了香闺。只见玉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俊俏郎君,不由又发出了一声冷笑,转身欲走。李紫瑕连忙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只要秋雅苇肯出手相救,她愿意一世在天山侍奉秋雅苇。秋雅苇却对李紫瑕说男人不可信,犹其是像赵云桦这种人中龙凤之人,益发会伤人于无形,尽粉碎天下少女的芳心,劝她休要听他的甜言蜜语,凡事要三思而行,以免将来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李紫瑕无比坚定地道:“请夫人救他。”
秋雅苇斜眺了她一眼,见她担心赵云桦的伤势,容颜憔悴,满面悲痛之色,不由轻叹了两声,坐在了床沿,搭了搭赵云桦的脉搏。
李紫瑕关切地问:“夫人,他可有救?”
秋雅苇道:“他所服下的千年巨蟒内丹,就是传说中的龙珠,只要疏通他的经脉,将毒气逼出,便可获得百年的功力。”
李紫瑕喜出忘外地道:“当真?婆婆可有方法?”
秋雅苇当一颗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对她说此人内力浑厚,一时片刻还死不了。他曾练过“冰魄神功”,只要用“火魂神功”将他的“任脉”、“督脉”两脉打通,毒气就会从他的丹田排出,待体内的龙珠溶合贯通之后,毒性全消,就能脱胎换骨,成为奇人。
李紫瑕知道赵云桦中毒颇深,要解毒并不是件易事,那是要消耗秋雅苇很多内力的,幸而秋雅苇己答应出手相救,她当下感激万分。为了确保他们的性命,李紫瑕亲自守在了门外,不让外人前来打挠。
秋雅苇将赵云桦扶住在地上,然后封住了他身上的重要穴位,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