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狂风突然响起,吹倒了行宫梁上的宫灯,琉璃珠帘被吹得东摇西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金声而玉应。
林天锡正在寝室中饮茶,桌上的红烛忽然被大风吹灭,霎时间乌云闭月,室内一团漆黑。在黑暗之中,有一条黑影破窗而入,提看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向前刺了上去,直取向林天锡的要害。林天锡早已今非昔比,一把将长剑夺了过来,揉成了一团废铁。他利眼如鹰,双瞳在黑暗中发出阵阵精光,形似魑魅,才两招就将那人制住,将右脚踩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是个熟悉的男音,林天锡不由怔了一怔。
又一条黑影飞了上来,长剑化了作阵阵星光,向林天锡刺去。林天锡将头一低,左手探出,紧紧地抓住了那黑影的手腕,但觉柔软光滑,对方是个女子,她发出了一声轻叫,虎口一麻,长剑“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林天锡双指一迸,封住了她的“肩井穴”。
“劈啪”的一声,桌上的红烛重燃,照在了那黑衣女子的芙蓉脸上,她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妹沈羽蝶,而地上的那个男子,也正是他的师弟阮青岑。
林天锡松开了右脚,出手意料地道:“是你们?”
沈羽蝶道:“林天锡,还我爹的命来。”
林天锡却不说话,取出了一条粗绳,将阮青岑五花大绑绑住,说道:“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阮青岑气得青筋暴起,说道:“林天锡,你会不得好死的。”
林天锡脖然大怒,叫道:“阴森罗,将阮青岑关进大牢。”
阴森罗犹如鬼魂般冒了出来,将阮青岑扭送了出去,关在了大牢之中,阮青岑担心沈羽蝶的安危,在牢中大声吼叫,阴森罗皱了一皱眉头,嫌他太吵,一掌将他击昏了过去后,关上了大牢的牢门。
沈羽蝶在林天锡的房中大叫道:“阮师兄,阮师兄。”
林天锡走了上前,将一杯茶水强行灌入了她的口中,沈羽蝶无法挣扎,被迫强咽下了整杯茶水。
沈羽蝶怒目相向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天锡冷笑道:“放心,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就指一条明路给你,这不是穿肠毒药,不过是普通的软筋散,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沈羽蝶道:“你意欲何为?”
林天锡道:“我正愁无计可施,是你们自动送上门来的,只要你今晚答应侍寝太子,我便饶了阮青岑的性命。”
沈羽蝶又气又羞地道:“卑鄙无耻,我绝不答应。”
林天锡冷笑道:“你若不答应,马上就看到阮青岑的尸体,何况你吃了软筋散,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他为救李紫瑕脱险,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赵桓心仪耶律璃,并非不是林天锡不肯忍痛割爱,而是耶律璃是兀术的妃子,实在不易再侍寝赵桓,岂料沈羽蝶自动送上门来,正好解他燃眉之急。沈羽蝶容颜娇俏,与耶律璃倒有几分相似,又是处子之身,正可遂赵桓心意。他修炼魔功,已经杜绝了女色,为了攀龙附凤,他不惜将沈羽蝶献给赵桓,为他的锦绣前程铺路。
沈羽蝶己经知道林天锡不能近女色,往昔种种已成过眼云烟,她若想除去林天锡,还得靠赵桓,只要她得宠,便是林天锡的死期,她为了救阮青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林天锡的要求。
林天锡大喜道:“朱拱之。”
朱拱之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门主有何吩咐?”
林天锡道:“将这个姑娘沐浴更衣之后,送入太子的寝宫。”
朱拱之一怔道:“不是李紫瑕?”
林天锡道:“李紫瑕是御封的云王妃,太子若执意横刀夺爱,恐怕会落人口实,储位不保呀!”
朱拱之点头道:“咱家明白了。”他当下叫来了两名宫女,将沈羽蝶带了下去。
华灯辉煌璀璨,掩蔽了月亮的光华。行宫的后花园暖风微醺,粉红色的海棠花瓣飘落下来,漫天都是醉人的芳香。园中芳榭上盛设华筵,赵桓与李紫瑕正在月下对酌。百花怒放,暗香浮动,却无法掩盖住李紫瑕自身所散发出的那股异香。
赵桓陶醉在这满庭芬芳的后园中,在李紫瑕频频相敬之下,他盛情难却,已喝得酩酊大醉,倒在石桌之上胡言乱语。
李紫瑕盈盈一笑,满园群芳也为之失色,笑道:“殿下,再喝一杯。”
赵桓支着头部,说道:“本宫的头很昏,公主,我们进寝宫安歇吧!”他称她为公主,已是承认她绛珠公主的身份。
李紫瑕微微松了一口气,叫道:“朱拱之,朱拱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