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王府的月夜朦朦胧胧,花枝的投影映在地上,留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湖边的长廊边坠着一排花灯,忽明忽暗的烛光照亮了整条幽远漆黑的回廊。
“今夜星光璀璨,正好在月下散步。”李紫瑕望着银河疏星,感触地道。
“腥风血雨,危机四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月下散步了。”赵云桦清亮的目光扫过她的秀颊,微微露出了笑意。
李紫瑕迎视着他的目光,莫名奇妙地有些心跳,她很怕与他在花前月下独处,尤其是他的心情很好的时候,当下脸色泛红,避开了他灼热迫人的眼光,拔弄着身边的一盏花灯,他的眼光带着魅惑,意昧着他兴趣正浓,又有想占她便宜的意思。
赵云桦斜看了她一眼,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热热的呼吸直喷到了她的脸上,说道:“你好像很怕我。”
李紫瑕微微挣扎,娇羞脉脉地道:“才不是呢,这是别人的王府,你还是收敛些吧,给别人瞧见了也不好。”
赵云桦却不依不饶,语气中冲满了挑逗之意,说道:“你是我的正妃,谁敢乱嚼舌根,我就将他的舌头拔掉。”道完,他将她的身躯转了过来,面对面地看着她。
月光上下,李紫瑕亭亭玉立,眉眼淡淡,如水墨画中的仙子,唇边扬起娇羞的媚态,艳丽得惊人,令人心神向往。
赵云桦的呼吸凝滞了片刻,用双手捧起了她的娇脸,见她粉脸飞霞,如一朵盛开的海棠,他心中一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吻向了她的樱唇,如此良辰美景,如此美貌佳人,试问谁人能抗拒得了,他才不管这儿是谁人的王府,如饥似渴地来回吮吸着,天下万物都化为了乌有。
李紫瑕没料到他当真百无禁忌,不由大吃了一惊,剧烈挣扎,这毕竟是别人的王府,倘若给别人撞见,她将如何见人?
赵云桦将她揽得更紧,将她堆到了回廊角的木柱上,不让她有丝毫反抗之力,深深热吻,吞没了她的樱唇。她无力再挣扎,在他热烈的拥吻之下渐渐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软倒在他的怀中,驯服得像只小绵羊。
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的樱唇,将她横抱坐在回廊的雕栏疏椅之上,轻轻地喘息。
李紫瑕的脸红得如一朵大红花,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说道:“这样终究不好,我们还未成亲,恐怕会落人口实。”
赵云桦愣了一楞,说道:“谁说我们没有成亲?在皇宫时不是早就拜了堂了吗?”
李紫瑕吐气如兰道:“那次不算数,喜堂被朱凤英捣乱,我们被迫分开了三年,何况,我爹并不认可,不能就如此轻率。”
赵云桦却并不认同,笑道:“父皇和母妃亲自主持婚礼,都已经拜了堂,也昭告了天下,怎能不算数?我们就只差没有入洞房了,不如……今晚……”他邪魅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李紫瑕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堆开了他,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理了理衣裙,羞得无地自容,倘若他当真硬来,她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赵云桦从柔情蜜意中清醒了过来,连忙重整衣冠,站了起来,不再向她调情。
在回廊的尽头,唐纤纤一身紫色的宫装,轻挽着赵子偁的手臂,走了过来。俩个人靠得很近,很是亲呢的样子。
赵云桦顿时变得庄重了起来,令李紫瑕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前一刻他还在调情,骤然间便恢复了常态,这还是她所认识的人吗?他轻挽着她的玉手,走了过去,与赵子偁相互行了一礼。李紫瑕与唐纤纤也脸带微笑,相互作了一揖。
唐纤纤笑道:“花好月圆,难得两位也有如此雅兴。”
李紫瑕嫣然一笑道:“在府上打挠多日,还请秀王妃海涵,本公主明天便与殿下回苏州,特意向秀王妃辞行。”
唐纤纤道:“云王妃可以直呼奴家闺名纤纤。”
李紫瑕亲热地叫了一声道:“纤纤姐,那你也要叫我紫瑕。”
唐纤纤含笑道:“好的,久闻紫瑕琴艺惊人,难得如此良宵,何否能为我们夫妻俩弹上一曲?”
李紫瑕笑道:“那是自然,纤纤姐想听什么曲子?”
唐纤纤道:“就听《浔阳夜月》了。”
月光空灵宛若积水,清凌凌地铺满了整个花园,如同积聚了一层银色的霜华,涓涓地洒向了人间。
花亭之下李紫瑕白衣如雪,一袭曳地的纱裙在晚风中飞舞,挽着蝴蝶发髻,凤钗斜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芙蓉出水百花羞,盈盈秋水闪寒光,曲曲双眉如抹墨,纤纤十指如裁葱,那行云流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