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下官与王尚书同日出京,下官是日夜兼程前来报信,所以快了一点,想来王尚书一行已到了磁州附近。”
萧庆不再多言,安排了李若水等人住下之后,赶紧向完颜宗望请示去了。
傍晚,有翻译官来请李若水等人来到完颜宗望的大帐。宾主之礼见过之后,李若水递上了国书。
国书中文字不多,除了对因背盟惹恼金国致使金军讨伐表示追诲莫及之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只要停止进军,一切条件全都答应。
完颜宗望草草看过之后对李若水道:“钦宗若早如此,本帅又何必提兵至此?”
李若水见完颜宗望态度和缓,似无异议,就赶紧补上一句道:“既然大事己定,还望元帅早日回兵讲和。”
完颜宗望道:“本帅会在此等候,待割地使到来之后再收兵也不迟。”随即送羊酒等物款待李若水一行。
次日,李若水按礼节拜见完颜宗望,回谢昨日的款待。言谈间,有人来报说宋朝割地使王云在磁州被百姓撕碎而死了。
完颜宗望闻言勃然大怒道:“宋人恐怕又在说空话蒙本帅?”
语音未落,又有人送来河北宣抚使李纲追回李若水等使节的文书,说之前所许和议之事一切作废,他己奉旨领兵前来掩杀金军。赵桓如此朝令夕改实在令人无法理解,如果李纲是假传圣旨更加让人无法理解。
这时的完颜宗望简直是气疯了,高声叫道:“待本帅提兵去与李宣抚决一胜负。”同时下令押李若水一行人随军南下,和议的大门至此彻底关闭了。
十一月十一日,休整了几日之后,完颜宗翰从怀州出发到河阳,与折质颜所率领的十二万步兵和李回率领的一万骑兵隔河相遇。完颜宗翰派出先遣部队一探虚实,探子回报宋军甚多,不可轻率渡江。完颜宗翰闻言,准备立即整兵而战。
娄宿贝勒劝道:“宋兵虽多,不足为惧,但如果直接正面交锋,却也胜负难料,不如先以虚声恐吓。可取军中战鼓,敲一个晚上,以观其变。”
完颜宗翰接受了娄宿贝勒的建议,命士卒在河北岸彻夜击鼓。直到天明,黄河南岸不见一个宋兵。
只见黄河对岸静悄悄的,渺无人影,娄宿贝勒大喜道:“宋军果然中计。”
银朱贝勒道:“那就事不易迟了,咱们速战速决。”
完颜宗翰喜出忘外,立刻命银朱贝勒率三千骑兵由水浅处渡河,在折彦质寨旁安营扎寨。折彦质见金兵己然过河,也不辨明敌兵多寡,提中军便走。三军见状,争相逃窜,宋军未战自溃。李回见主力己败,无心再战,也随之逃命去了。可怜宋军十三万人马,就这样未动一刀一枪,便将黄河天险送给了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