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金瑟缩着小小的身体,泪流粉脸地道:“姐姐,这里哭声连连,令人心惊胆战,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吗?”
赵桂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大宋己亡,二帝被废,她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她们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凄厉的哭叫之声,时断时续,呜咽悲泣,令人不粟而寒,仿似踏进了阴曹地府。
赵宝金惊得一身冷汗道:“桂金,这儿阴森恐怖,我好害怕呀!”
赵桂金凄然地道:“我也很害怕,可是我们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赵宝金道:“我们是公主,堂堂的金枝玉叶,又怎能做出此等令祖宗蒙羞的事情?”
赵桂金道:“现在己经今非昔比了,我们不再是帝姬,而是金人的女仆了。”
正在说话间,她们一行四千余人,被带到了球赛场的那片空地上,上面坐满了金将,完颜宗翰、完颜宗望正坐在中央,虎视耽耽地直盯着她们。二帅的眼光犹如地狱的魑魅一般阴森可怕,四千佳丽悲惨的命运将会由此开始。
完颜宗翰开始发话,他将郑太后、乔慕柳、韦梦蕙、王婉容这些太妃,朱慎妃、沈羽蝶等帝妃以及亲王正妃、侧妃先另行安置,将她们关禁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大屋里。不见钦宗皇后朱琏,他不由大为震怒。
完颜宗望先行挑选,他在帝姬中徘徊,只见赵桂金明艳照人,丰姿绰约,连忙将她从帝姬中拉了出来。赵香金又惊又怕,拽住了赵桂金的衣角不放,完颜宗望眉头一皱,将赵香金拎了出来。
赵桂金连忙将赵香金抱在怀中,说道:“二太子手下留情,她还是个孩子。”其实她这句话是多余的,金军曾两次向大宋朝廷索要女童,千余个女童饱受凌辱,死伤无数,己经所剩无几了。
完颜宗望上下打量她道:“你就是柔福公主赵桂金?相传你不仅娇美可人,还擅长歌舞,在帝姬中脱颖而出,是吗?”
赵桂金道:“本……我才疏学浅,元帅见笑了。”国破家亡,她不敢再称公主了。
完颜宗望道:“从今之后,你不再是大宋公主,柔福公主这个封号已不复存在,你就留在本王的身边,如果你听话,日子也不会难过。”
赵桂金将赵惜金抱得更紧,不安地道:“可是我妹妹香金……”
完颜宗望道:“一并带走吧,就留她在你身边伺候,充当侍女如何?”
赵桂金感激地道:“谢谢二太子抬爱。”
完颜宗翰哈哈大笑,又让兀术挑选,兀术连忙摆摆手,说内人还在帐中,不用她们了。完颜宗翰笑他畏首畏尾,自行将美福公主赵丽金赐给了他。
设也马早已对赵富金垂涎三尺,当场点了她。挞懒听说茂昌公主赵福金是众帝姬中最漂亮的一个,也点名要了她。主将选定了之后,其余的都推给了副将、猛安、谋克,然后下令散去。
夕阳如血,映在雪地上,发出诡异的光芒。
长福公主赵宝金并没有美福公主赵丽金那般好命,赐给金国皇室为妾,她被分到了千户国禄的手中。国禄野蛮无礼,像大鹰捉小鸡般将她提到了自己的帐中,与一堆喝得醉熏熏的金将一起,要她奏乐以助酒兴。
天色已经渐渐晦暗了下来。国碌吃饱喝足之后,色迷迷地走了上来,用力捏着赵宝金的下巴,未经人事的赵宝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不停地颤抖,惊惶地看着国禄那张丑陋的面孔。
国禄酒气熏天,呛得赵宝金轻咳了几声,国禄顿时勃然大怒,用力将赵宝金推倒在地。金军们见状,发出了阴阴冷气森森的大笑,刺耳的笑声令赵宝金瑟瑟发抖,连忙蜷缩作了一团。
国禄一摆手,众将识趣走了出帐外。赵宝金坐在泥泞的土地上,看着肥头大耳,面目可憎的国禄慢慢走近,她顿时明白了他的下一步,在惊惶当中本能地往后徐徐蠕动,一直退到了墙角之中,前面再也没有退路,她己经是避无可避了。
国禄满身酒气地道:“还不认命?你现在已经不是金枝玉叶了。”
赵宝金岂容这个猥琐的头目近身,连忙从头上拔出了一镶花金簪,尖利的金簪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映衬着她苍白的秀颊。她是金枝玉叶,岂可让国禄敢肆意妄为。她双眼喷出了愤怒的火花,如果她有能力的话,一定会手刃国禄,以保清白之身。
国禄隐隐看到了她眼中所藏的杀机,连步停下了脚步,冷笑道:“赵宝金,你想杀本将军报仇,是吗?可是你没有这个本事。”
赵宝金惨然一笑道:“我是没本事杀你,只能先结束自己了。”她从容地倒转了金簪,用锋利的去口猛然向自己的咽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