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兀术都在赵丽金的营帐中留宿。也正因为如此,“幻影双仙”才能躲过这一劫。由于有上好的金创药,又能食到美味的燕窝粥,赵云桦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己经能下床走动了。
金军连赶了几天路程,己经接近了滑州,在一个有水的地方安营扎寨,又是一天的傍晚到来。由于营帐中多了两人,耶律璃特别要多了食物,兀术以为她有孕在身,饭量增大,当下也并不起疑,仍然逗留在赵丽金帐中。
赵云桦正在低头咬着一条羊腿,忽然听闻隐隐传来了丝管之音,杂有女子的歌声,娓娓动听,似天籁之音,他不由暗暗起疑,问道:“是谁在兀术的大帐中歌舞?”
耶律璃很不是滋味地道:“宋朝帝姬赵丽金是二太子赐给他的姬妾。”
赵云桦道:“丽金也在兀术的帐中?除了她还有何人?”
耶律璃道:“除赵丽金外,并未听说还有旁人,兀术很爱干净,那些残花败柳从不染指,若非有赵丽金在,恐怕你们早就行藏败露了。”
只听见隐约传来了赵丽金的歌声,唱着:
“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很传。
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赵云桦说道:“这是晏几道的《菩萨蛮》,兀术不是女真人吗?怎么也爱看中原歌舞?”
李紫瑕道:“兀术虽是女真贵族,却幼习汉语,精通诗词歌赋,并非像其他金将一般横蛮无礼。”
在这次靖难之中,赵构的一家八口也被迫北迁,恰巧也正在完颜宗望的军队之中。韦梦蕙玉惨花愁,正与儿媳孙女关在一起。她虽己上了年纪,却仍然丰韵犹存,在一次解手中,被盖天大王完颜宗贤撞见,好色的完颜宗贤并未放弃这个机会,在荒野之中强行占有了她,她也像王婉容一样,难逃被金将凌辱的悲惨命运。
这时邢秉懿已经怀了几个月身孕了,在北行的路上,美貌非凡的邢秉懿不时地遭到了完颜宗贤的调戏,但她已经大腹便便,实在不能侍寝。一路上若非有韦梦蕙自动侍奉完颜宗贤,邢秉懿腹中的孩子早己保不住了。
次日清晨,天空下着濛濛细雨,越是往北而去,越是寒冷。皇室成员的衣衫都很单薄,犹其是女子和小孩,冷得直打啰嗦。
邢秉懿被独自押在一辆马车上,由于饥寒交迫,她蜷缩成一团,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正在此时,只见完颜宗贤狞笑地爬上了马车厢上,伸出苍鹰似的干枯手指,向邢秉懿的粉脸摸去,其时她己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向后退去。
完颜宗贤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装什么清高,你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
邢秉懿畏首畏尾地微微挣扎了一下,说道:“可是我是康王的正妃,又有了身孕,求大王可怜可怜我吧!”
完颜宗贤狞笑道:“一路之上,死了多少女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还是乖乖地陪本王开心吧!”他操着生硬的汉语道。
邢秉懿极力挣扎,向后退缩,完颜宗贤却步步紧逼,撕破了她前胸的衣襟,她的衣衫本来就单薄,外衣破后,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肚兜。完颜宗贤更加肆无忌惮,尽管她用力护住了上身,下裙却又被完颜宗贤撕开了。
邢秉懿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此刻又在马车上,进退两难,若是顺从,以完颜宗贤的野蛮性格,腹中胎儿肯定不保,当下用尽全力,将完颜宗贤堆开,打开了马车车门,意欲逃下马车。完颜宗贤勃然大怒,从马车上爬了起来,从后将她紧紧抱住,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挣扎不开他铁钳似的双臂。
邢秉懿一边挣扎,一边求饶道:“求大王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完颜宗贤却并没有放手,邢秉懿心中大急,用咬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右臂。完颜宗贤负痛,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连忙松开了她,右臂被她咬出两排深深的齿印,直渗出了血丝。邢秉懿又慌又乱,连忙向后退去,却不慎坠下了马车。
只听见:
“呯——”
的一声,邢秉懿摔倒在草丛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迅速从她的下面流了出来,染红了干枯的草地。她痛得眼冒金星,当场昏迷了过去。
韦梦蕙迅速奔了上来,大叫道:“构妃,构妃。”
邢秉懿坠下马车,军队只得暂时停了下来。田春罗和姜醉媚闪了上前,将她扶到了路边的一颗大石头旁边,挡住了金军的视线。
成群皇室女成员奔了过来,端开水的、拿抹布的、熬姜汤的,霎时间乱作了一团。一位略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