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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奇耻大辱

次日,完颜宗翰清点金军人数,发现少了国禄一行十几名金兵,连忙派兵四下寻找,终于在山林深处找到了国禄等人的尸首,大为震怒。再清点余下的俘虏,赵桓、朱琏、赵谌、孙傅、张叔夜、秦桧、等君臣仍在,其余的俘虏,少了谁也不再重要,当下下令金军继续北归。

完颜宗翰怕他们逃走,行到太和岭时,又命手下金军将赵桓、张叔夜等君臣捆绑了起来,缚在了马背上,赵桓受此侮辱,一路之上泪流满面。

四月二十七日,完颜宗望所押的俘虏也到达了燕京,死者甚多,也只剩下一千几百名妇女,而且十人九病,奄奄一息。

赵佶、赵桓在燕京相见,父子俩人悲从中起,抱头痛哭,均为金军惨无人道的行为悲愤不己。赵佶被囚燕京,看着满山兢相开放的杏花,心中有所感触,不由挥笔而书,写下了《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词曰: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无情风情。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赵佶书画双绝,善于诗词歌赋,是文坛上难得的奇才,只可惜他并无政治头脑,不懂治理国家,任由“六贼”横行无忌,又亲手毁了与辽国维护了百年和平的“澶渊之盟”,听信童贯和马植的谗言,与金国签订“海上盟约”而引狼入室。金国才会在刚刚灭掉辽国之后,在同一年里迫不及待地南侵中原,只因大宋朝廷多次毁约,才会让金国找到了更多的借口,理直气壮地挥军南下,直取开封,是朝廷腐朽,将帅无能,才会自招来这“靖康之变”。

赵桓碌碌无为,反复无常,同样没有治国之能,他畏金如虎,处处忍让,金军才会在毫无抵抗之下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如进入无人之境,这次亡国,他丝毫不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而是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主战的何栗等大臣,认为是何栗等人误了他们父子,而自己本身一点过错也没有。

赵佶、赵桓亡国也罢,却连累了无数皇室宗亲和后宫佳丽,她们落得如此悲惨的命运,完全拜他们父子所赐,在此国难当头,所有皇室女成员,除了朱琏之外,竟然无一是烈女。

到达了金国都城会宁后,吴乞买下令徽、钦二帝一同穿上丧服,意为金帝的祖先献上俘虏。继而,吴乞买又下令要求皇室成员行“牵羊礼”。

徽宗的郑太后和钦宗的皇后朱琏也要不能幸免,被迫行“牵羊礼”。朱琏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又惊又怒,又羞又气,她乃皇后之尊,不甘心受辱,支开了众人之后,取出一条白绫悬梁自尽。

朱慎妃刚巧推门入来,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叫道:“不好了,皇后悬梁自尽了。”

众人连忙冲了入来,割断了白绫,将朱琏解救了下来。经过众人七手八脚地急救,朱琏终于从死神中走了回来,却一面凄酸。

朱慎妃泣道:“姐姐,你可别想不开呀!”

朱琏泪流粉脸,她是一国之母,对后宫的嫔妃说道:“事到如今,本宫己生无可恋了,我们绝不能向金人屈服,要誓死抵抗,绝不行‘牵羊礼’。”

王婉容凄然泪下,说道:“国破家亡,不向金人屈服,下场会更加凄惨,到了今时今日,还有谁能救我们逃出生天?”她所言不虚,在这次北迁的途中,上至徽、钦二帝,下至皇室成员,没有几个人有勇气去死,都是在金军的逼迫之下苟延残喘。

郑太后气败急坏地赶来道:“大事不好了,吴乞买已经下旨,所有皇室成员,不论男女老幼,都要赤露上身去行‘牵羊礼’。”

韦梦蕙道:“我朝是礼义之邦,臣妾们都是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披上羊皮,这如何使得?”

郑太后道:“吴乞买说谁敢不从就要斩首示众。”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佳丽都沉默不语了。

这种没有廉耻的羞辱令贞烈的朱琏更加无法忍受,她乃是钦宗的皇后,大宋的国母,决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邢秉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再次重复了吴乞买的旨意,要朱琏带领所有的嫔妃和宗室女子在草原上行“脱衣牵羊礼”。

朱琏闻言勃然大怒,大骂大金皇帝不顾纲理伦常,禽兽不如,她堂堂皇后,偏偏不如他所愿。吴乞买此举,分明是想羞辱朱琏,想羞辱赵桓,想羞辱整个大宋皇朝。吴乞买借此来羞辱大宋臣民,“牵羊礼”过后,还要朱琏榻前侍寝,实在不把她们当人看待。

乔慕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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