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只见写着“崔府君神庙”五个斗大的金字。李马背着赵构走入了破庙,又见庙里立着一匹泥马塑像,栩栩如生,天马行空,巧夺天工,蔚为壮观。
赵构发出了一声惊叹道:“好一匹泥马塑像,真似朕的宝驹。”
李马将庙门关上,把赵构扶到了神厨之前坐了下来,说道:“皇上身上有伤,待微臣为你拔箭。”
赵构宽衣解带,说道:“好的,朕还能挺得住。”
李马见四旷无人,点燃了一堆柴火后,亲自为赵构拔出了腰间的羽箭。赵构负痛,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又昏了过去。李马手忙脚乱,用温水替赵构清洗了伤口后,敷上了金创药。赵构仍然没有清醒过来,斜倚着神像半躺着。
李马倒掉了血水之后,看见赵构满脸污垢,又重新盛来了一盆清水,为他清洗了面部和手脚。清新完毕后,李马端着脏水,顺手泼向了庙中的那只泥塑的白马,泥马被清水泼中,全身湿漉漉的,水珠不住地往地下流淌。
赵构后腰上的箭伤是止住了血,但由于过度惊吓,不久又发起了高烧。李马无奈,只得将他独自留在破庙,自己孤身冒险出去走入山林中寻找退烧的草药。
宗泽镇守磁州,得知赵构逃亡的消息后,连忙派出丰丘知县都宽带着衙差沿着江岸下游寻找。都宽摸黑带队来到了“崔府君庙”庙前,只见庙门紧闭,心中很是起疑,便叫衙差撞开了庙门。庙门打开之后,都宽挑灯走了入去,大殿上并无人迹,殿后是一片荒地。
衙差道:“禀大人,庙里没有人。”
都宽道:“继续寻找,把神厨的帐幔卷起来,再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衙差们得令,连忙扯下了帐幔,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赵构仍然昏迷不醒地躺在那儿,高烧不退,全身发热,烫得像个暖炉。
一名衙差道:“大人,这儿有个受伤的人,还发了高烧,可是我们要找的人?”
都宽仔细一看,但见赵构黄袍在身,头戴金冠,心中大喜道:“他应该就是皇帝。”
赵构悠悠转醒,看见都宽一行数十人,大吃了一惊,连忙握住了胯下的宝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都宽等人连忙跪了下来道:“臣乃是磁州丰丘知县都宽,救驾来迟了。”
赵构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磁州,连问追问宗泽何在?都宽回答正是奉宗泽之命前来救驾的,赵构身上受伤,又高烧不退,立即请他移驾到丰丘衙门诊治。
都宽将赵构接回了丰丘衙门后,安排了一间雅房,请了全县最有名气的郎中为赵构诊治。服过药后,高烧很快就退了,但他腰后的箭伤却相当严重,郎中仔细查看了伤口,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
都宽道:“大夫,贵人的伤势如何?”
郎中道:“伤口已经愈合,但情况不大乐观。”
赵构道:“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郎中道:“贵人中箭很深,已经伤及了肾脏,伤好之后,恐怕很难再有子嗣了。”
赵构顿时龙颜大怒道:“大胆,竟然诅咒于朕?”
郎中道:“贵人请息怒,小人也是实话实说,你若不相信,可另请高明。”
赵构顿时大怒,下旨将郎中赶出了府衙,又另请了御医前来诊断。众御医也束手无策,赵构无法接受事实,又昏迷了过去。从此之后,赵构当真再也没有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