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沧桑变化,皇室族女和后宫佳丽,在金军的欺辱之下苟延残喘,已经所剩无多了。
完颜亶见连年征战,宋金两国的百姓都流离失所,十室九空,于是接受了挞懒的建议,同意与宋国重修旧好,并派遣挞懒到江南议和。
细雨霡霂,刚刚抽出新芽的绿柳迎风摇曳,一对紫燕被雨水打湿了翅膀,正在回廊上扑楞楞地煽着翅膀。
李紫瑕打着一把浅粉色的纸伞,呆呆地站在莲湖边,初春的天气仍然很是寒冷,湖中飘着团团浮萍,看着雨滴洒入湖中,打在绿叶之上,犹如珍珠跳弹,落入湖中泛起阵阵细微的涟漪,然后与湖水混为一体,再也无处可觅。
只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李紫瑕的耳听八音,不禁回转了头来,不由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是惊是喜,是嗔是怒。
只见在绵绵烟雨之中有一条白影打着棕榈色的纸伞,也向莲湖走了过来,白衣胜雪,宛如风拂玉树,清癯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一双明眸却湛湛有神,像天边闪烁的寒星。他满脸笑容,像风中一朵盛开的芝兰。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线赶回来的赵云桦。
赵云桦在雨中深情地低唤道:“紫瑕。”
李紫瑕迷人的凤眼闪闪发光,回眸一笑,百媚顿生,粉红的腮边添多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半惊半喜地道:“你回来了?”
赵云桦看着她青春常驻,永不衰退的花貌,说道:“几年不见,你容貌依旧,倒是我显得苍老了许多。”
李紫瑕拉看他回到了回廊,收拢了雨伞,笑意不减,说道:“你为军务四处奔波,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听说兀术和刘麟都已退兵,不知是何缘故?”
“吴乞买病死,金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颜亶登基,兀术摄政,挞懒监国。”赵云桦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意味深长地道。
“但愿天下从此太平,再无战祸。”李紫瑕虔诚地双手合拢,默默地向苍天祁祷,缓缓地闭上了双目,长长的扇形睫毛盖在了睑上,更见楚楚动人。
赵云桦不由心中一动,情难自控,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入了怀中。李紫瑕不禁粉脸飞霞,这儿是大庭广众,倘若给婢仆撞见,真是羞煞娥眉了,当下微微挣扎了一下。赵云桦久别重逢,并不理会她的挣扎,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纤柳腰,李紫瑕不禁手一松,手中的纸伞跌落在回廊之上。
“不要这样,给下人看见了不好。”李紫瑕羞红了脸。
“谁敢乱嚼舌根,我就割她的舌头下来。”赵云桦似笑非笑,俯下了头,向她的樱唇深深吻了下去。
几年相思,他将要她一次全部偿还。他的樱唇又香又软,分开了几年,更加令他心动神驰,久久不愿松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放开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娇羞地将头倚在了他的怀中。
“我真后悔这些年没能好好的亨受你的香吻。”他若有所失地道。
“听说伪齐正蠢蠢欲动呢,你要不要再上前线?”她略带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走。”他动了动唇,在她的耳坠上吻了一下。
“你不走?”她停了一顿,略带嘲讽地笑道:“只要朝中稍有点风吹草动,你就会迫不急待地冲上前线了。”
赵云桦被她说中了心事,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