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的人,此人所涉的案子恐怕不简单啊。”说话间钟运正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下属。
那名属下恭敬地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
然后继续道:“还有一事需要向大人禀报。夫人方才派人传话过来,说是前日帮助小姐回城的那位女子今日来到府上拜访,夫人打算晚上设宴款待她,请大人下值之后尽快赶回府邸。”
钟运正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迈着大步径直朝着东市狱的方向走去。
“大人......”那名下属急忙加快步伐追赶上去,却也不敢再开口。
钟运正这才稍微放缓了脚步,但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侧过头对身后的属下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跟着我回去,直接回府告知夫人,我下值后会立刻赶回家中,绝对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失礼于客人。”
说完这番话,他便不再理会属下,再次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是,大人。”属下停下脚步,对着钟运正离去的背影拱手行礼,然后转身朝着钟府的方向走去。
东市狱,刑讯室
室内弥漫着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氛。
黎王身着一袭墨色织锦金丝滚边长袍,身姿挺拔而颀长。
室内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使得他的身影被拉得更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更显威严。
此时,黎王正静静地站立在一排摆放整齐的刑具之前,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逐一扫视过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指夹、铁球、猫爪、站笼以及老虎凳等等。
最后,他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抬起,像是随意一指,又像是精心挑选,指向了那张老虎凳。
“飞鹰,给这个人用刑。”黎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遵命!”站在一旁的飞鹰毫不犹豫地领命,随即走到老虎凳旁准备执行命令。
只见那人被飞鹰和一个狱史牢牢地押着,像拖死狗一样拖到那张破旧的长凳前。
飞鹰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按那人的肩头,迫使那人重重地坐了下去。
而狱史则动作娴熟而迅速地将那人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的木桩上。
又粗暴地把那人的双脚强行并拢放置在长凳之上,并取出一根足有拇指粗细的麻绳,紧紧地缠绕捆绑在那人大腿处。
“先垫一块。”
这时,黎王下了命令。
狱史赶忙应和着从旁边捡起一块约五厘米厚的板砖,动作粗鲁地垫在了那人的小腿下方。
不知何时飞鹰已在黎王身后摆了一张竹椅。
飞鹰:“王爷,请您入座审讯。”
听到这话,黎王微微颔首,转身扫了眼那竹椅,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坐的物件。
他稳稳坐下,双腿张开,稍宽过肩膀,后背挺直,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两侧,虽是坐在简陋的竹椅上,但整个人仍散发出一种无形的王者威严。
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人的脸上,看着对方面部咬肌因痛苦而紧绷。
“杀手,夺命——不知本王如此称呼你是否恰当呢?”黎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略显压抑的空间里悠悠回荡开来。
面对黎王的询问,那人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齿地回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在此啰嗦!”
对于那人的强硬态度,黎王却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点小小的刑罚,本王深知以你的能耐自是不会惧怕。而且,本王也并非想要凭借这些手段就让你乖乖吐露实情。”
夺命静静地凝视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尽管身处潮湿阴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大牢之中,但这丝毫未能折损对方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霸气。
相反,那股王者之气愈发浓郁,仿佛能够穿透这黑暗的牢笼,直抵人的心灵深处,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臣服之意。
夺命微微眯起双眼,并不言语,只静静等待着对方将后续的话语一一道来。
黎王:\"你觉得倘若让周琳知晓当年她相救之人,竟是害得她心爱之人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她将会作何感想呢?\"
听到这句话,那人的瞳孔猛地放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想必她至今仍对你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吧。毕竟,你所处的那个世界充满了无尽的肮脏与龌龊,而她则犹如高挂天际的璀璨星辰,是那般高贵而遥不可及。你深知你们二人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然而,你那颗卑微的心却始终对她怀有渴望,妄图攀附那片不属于自己的天空……所以,你才会如此不择手段。\"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