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星瑶抬头看着冰冷的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或许,他从来就不是为了我吧。”她回想起从知道自己是能力者到现在,洛老师的种种,好像是对她的关心,似乎都是以“任务完成”和“责任感”为前提。无一不是为了苍穹基地,为了守护者组织,就连训练她掌握能力,也是为了不让斯塔诺伊得逞。
上次在苍穹殿得知自己受高宇蛊惑,自己受到了严厉的惩罚,那次心理承受能力训练,她还记得太清楚。他明明知道她毫无准备,却强迫她面对深渊般的恐惧。美其名曰保护,却只让她在孤立无援中挣扎。而高宇呢?却丝毫没受影响。“保护谁?保护高宇,还是保护组织?我吗?”星瑶冷笑。
如同昨天答辩,自己只是希望一次通过,有错吗?为什么代价又是这么痛苦,还要受伤!她脑海中反复响起他的那些话——冰冷、严厉,像在处理一份工作,而不是在面对一个会疼会累的学生。每一次的教训都像是为了让她成为组织需要的工具,而不是关心她作为一个人的感受!所以,一切的一切,他只是为了保住他的职位,或者只是为了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他对斯塔诺伊复仇吧?而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永远不合格的学生,不合格的受训者,而非值得被信任的人。
独自坐在医务室里,医护人员轻柔地帮星瑶上药。星瑶虽然不认识她们,但她们似乎都知道星瑶。她忍不住问:“你们认识我?”
一个医护人员笑着回答:“副统帅的受训者,谁会不认识?”
“果然,又是因为他……”星瑶悻悻地想,自己果然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副统帅的附属品。她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被记住,而不是因为她自己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价值。
“你肩膀的伤口不深,但你身体状态太差,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医护人员温声说道。
星瑶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染血的绷带,脑海中回忆起任务中的疼痛、失败,和洛星辰毫无温度的评价。她的心底涌上一股冰冷的情绪,仿佛一层厚厚的冰将她的内心彻底封住。比起伤口的疼痛,更多的痛苦涌现在她的身体深处,如同万千针尖一起刺着她的内心。“既然在他的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工具,那我何必再期待什么?”
稍作休息后,星瑶带着微微发凉的心回到了洛星辰的办公室。肩膀的伤口依然刺痛,但她没有抱怨,更没有落泪。她的泪水早已被耗尽,剩下的只有一份冷静而冷硬的决心:既然他不在乎我,那我就靠自己。反正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和家人,没有谁真的关心我。从今天起,我只为自己而战,不再奢求他的认同。
她走近门口,如往常一样轻轻敲了敲门,门便自动开了。洛星辰正坐在办公桌后,头也没抬,手中的笔在文件上飞速划动。
星瑶跨过门槛,站定,语气恭敬:“副统帅。”
洛星辰闻言,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星瑶,似乎一切如常。不过星瑶之前也这么叫过,他倒也没多想,又低下头,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你坐一下,我马上。”。
“是。”星瑶语气平静。
不多时,洛星辰便整理好文件,起身准备带星瑶回去。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但气氛却静得令人发窒。
“副统帅,”星瑶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淡,“什么时候我就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了?”以前,星瑶觉得次次有洛星辰带着来去苍穹基地很方便,现在,她只觉缺乏自由。
洛星辰脚步微顿,转头看了她一眼。以前星瑶从来没有提过类似的问题。“等你正式加入了守护者组织。”
星瑶点点头。那好,那就定一个尽快加入守护者组织的小目标。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问道:“那怎么才能加入守护者组织呢?”
洛星辰抬头望着前方,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欣慰:“你想加入?”
“嗯。”星瑶的回答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洛星辰觉得这一刻,今天所有的训练和最近她的表现都值了。星瑶第一次主动询问怎么加入守护者组织,他甚至觉得有些意外的满足。“高级训练区的训练结束,再经过基础医疗救治培训,考核合格就有资格申请。”
“知道了。”星瑶点点头。
“关于博士资格考试,下学期再试一次吧。暑假期间教授们会有出行计划,不容易协调时间。正好你可以利用暑假好好修改ppt。不过下一次,依然会从你这三个项目中随机抽一个。”
“知道了,洛老师。”
“我建议你下次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先找你的朋友讲讲,看看他们会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