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力。

“是不是很疼？”他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星瑶轻轻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冷淡的弧度：“还好。”

洛星辰的心更沉了。他明白，她的这份坚强，不只是为了应付伤痛，更是一种刻意的隔绝——她用这种方式在告诉他，她不需要他，他也不用多管。

穿刺结束后，护士整理好器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星瑶和洛星辰，两人之间的空气微妙而压抑。

洛星辰站在床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瑶瑶，今天为什么要逞强？你明明不必要跟我哥对抗的。”他特意换了称呼，瑶瑶，而不是他最近一直都用的仁星瑶。他有些意识到，是自己先把她推开的。

“可是你不是一直想恢复训练吗？只有我成功，统帅才会批准。”星瑶平静的陈述，似乎选择不逃避对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决定。她意识到洛老师换回了对她的称呼，瑶瑶，听的她心里那块软软的地方有些疼，可她却不想再卸下防备和那层保护自己的壳。

洛星辰听了一怔，眼前的星瑶，拖着伤痛疲倦的身体，居然还是想着自己。那一刻，他的思绪停滞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甚至有些羞愧，如果换了自己，也会时刻想着星瑶吗？

“那你膝关节积液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又过了良久，洛星辰才艰难的问出这个一直困在他心里的问题。

星瑶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而疏离：“只是觉得，副统帅事务繁忙，这些小事我不该添麻烦。”

“副统帅……”洛星辰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忽然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苦涩得让人心疼。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经常这么叫我的。”他低声说道，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到底是想让我放心，还是想让我离得远一点？”

星瑶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但很快移开视线，淡淡说道：“我只是觉得，在基地，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我该独立了，而不是成为别人的累赘。”

洛星辰沉默了，他觉得她在点他，可是又不能确定。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徒增她的压力。他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再问，只轻轻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离开病房后，洛星辰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墙，目光空洞。他第一次觉得，距离可以如此残酷。他想靠近，却发现星瑶正在用她的坚强与独立，一点点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瑶瑶，到底是我把你弄丢了，还是你早已不再需要我？”

黑夜渐渐褪去，街角的灯光变得黯淡，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清晨，星瑶在病床上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唤醒。她试探着动了动膝盖，感觉已经不怎么疼了，但依然有些僵硬。

她静静地躺着，脑海里回想着昨天的一切。统帅对她的印象……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差了吧？虽然她一直用厚厚的壳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脆弱的心灵，但她明白，现在的自己，能走到这一步，离不开洛老师的指导和培养。

那些训练时的叮嘱，昨日化作了真正的护盾；她习以为常的手链，竟然是洛老师仅有的能量石做成的……想到这里，星瑶心里微微一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住被单，脑中回荡着那个带着些疏离的称呼。

“副统帅……”她在心底默念，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也不想这么叫他。可是，如今这个疲惫、满身伤痛却又不得不伪装坚强的自己，难道不是他一点一点塑造出来的吗？如今独立、不再逃避任何事的自己，不正是他口中一直期望的吗？可一瞬，她又有点看明白了自己的平静和独立。那根本不是平静，不过是与命运挣扎过后彻底躺平，任凭其槎圆弄扁的无助，无力。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医护人员端着一份病号饭走了进来，又检查了一下她膝盖的情况：“恢复得不错，如果24小时内没有意外，可以明天出院。”

星瑶点点头，独自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她的，竟然是高宇。

这一次，星瑶变得很坦然，早已没有了上次在洛老师办公室门口被撞见自己和高宇在一起的那种慌乱和崩溃。自己跟高宇本就没什么，是他怀疑高宇，又不是自己。

高宇脸上依然挂着他招牌般的自信笑容。他看上去风轻云淡，仿佛病房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仁星瑶，没想到吧？我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他挑了挑眉，语气半开玩笑，眼中却带着一丝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