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安侯唐胜宗脾气暴躁,大手狠狠拍在桌上,怒声低吼:“他敢当街抓胡相,变相也没将您放在眼中啊。”
“好了,都沉稳点!”李善长终于开口,呵斥起几人,“都是封侯拜将之人了,怎得还这么急躁?”
李善长这一动怒,几人立刻闭嘴不言。
将几人那畏惧模样尽收眼底,李善长心头顿时一阵满意。哪怕现在退居二线,这些人也仍然敬重于他,倒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此事不可急躁!”
李善长捋着胡须,思索着说:“区区毛头小子,岂能有此胆量?背后怕是上位想要敲打子中一番。”
说到此处,他眼神变得严肃而冷厉,“别以为上位好糊弄,我几次说过子中莫要张狂,可他倒好——完全将老夫的话当成耳旁风!”
几人不敢搭话,坐在那乖得好像是学生一般。
“你们几个最近老实点!”李善长叮嘱起几人,“这件事上位没开口之前,你们全当不知道,莫要耍那些个小聪明,听见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颔首答应。
唯独脾气暴躁的唐胜宗冷哼一声,“难不成我们就眼看着那小子羞辱相国而不顾?区区毛头小子,咱们这些人可算是他的叔伯啊!”
“胡闹!”
李善长浑浊的双目泛着厉芒,“你还当是以前跟着上位打天下的时候了?所谓达者为师,岂能轻视其年龄?”
“那小子绝对不简单!”
说着,他往事重提,“屠西番为狠辣,扳倒吕本见其心智,设立锦衣卫可见谋略,如此...你还敢将他真当成毛头小子?”
“老夫劝你!”
李善长脸上闪过一丝郑重之色,“轻视,怕是只会让你们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