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如含苞的月季,配合着洒下的皎洁月光,一派岁月静好。
微微干涩的嘴唇在夜色中翕合,仿佛诱人深入的陷阱。
裴景忱安静注视片刻,敛目看向旁边完全可以容纳他的位置,一粒粒开解身上的衣服扣子。
如标记一般,先将脱下来的家居服扔到了床上。
戚晚柠突然感觉一道微弱的凉风扑面。
很弱,很轻,像某种轻盈的布料丢在了她旁边。
她本来就因生病的口干舌燥,睡得很不安稳,如今凉意骤然扑面,从小养成的警惕性迅速催着她找回清醒。
戚晚柠睁开眼。
月光漫进房间,如一条轻薄的纱幔,不偏不倚落在动作停滞的男人身上。
——他背对着她,肩宽,腰窄而紧实,黑色家居裤将脱未脱的卡在胯间,释放着足够赤/裸的情/欲。
如果不是戚晚柠的一声尖叫,相信男人会将自己剥开到底。
她迅速找回理智,坐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裴景忱妥协似的放过手中的裤子,直起身体:“抱歉,吓到你了?”
戚晚柠下压眉头:“你进来干什么?”
“洗澡。”男人回应的表情有够无害,偏了偏头,“楼下的热水器是坏的,我跟晚柠说过了,说要借用二楼的浴室。”
戚晚柠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有这事。
她声音小了些:“可我记得锁上门了。”
裴景忱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垂下眼,重新捡回床上的衣服:“晚柠记错了,门没有锁。”
“抱歉,我怕打扰你睡觉就没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