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为她擦拭过。
一顿忙活后,时间就来了下半夜。
他整理好身上睡袍,来到床铺的最边边睡下。
……
晨光熹微。
昨夜的色彩在凌晨时分消散,房间里一片安静。
山林中的鸟叫声早早就报了晓,戚晚柠被这种不常听见的自然声音吵醒,迷迷糊糊拨弄开粘在脸上的头发。
感觉怀里抱着个大家夥,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裴景忱微微偏过头熟睡,轻纱般的光线浅浅覆在他脸上,仿佛山林中一位沈睡的神秘王子。
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颤动。
一声尖叫怒骂梗在戚晚柠的喉头,这次脑子要比嘴反应快一步,发现是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不安分搭在某人的身上。
而她身后的留白区域都能塞下两个成年人。
她心虚极了,昨晚分明是她设置的三八线,男人乖巧遵守,是她胆大包天越过了警戒线抱着他睡了一夜。
因为空间不够用,裴景忱的一侧手臂都搭在了地面。
戚晚柠屏住呼吸收回手脚,极为小心地挪动身体下床,以免吵醒某人尴尬。
等她洗漱完出来,裴景忱已经起床了。
两人都默契得没有再提有关昨晚的任何一个字,各自忙活着。
一夜荒唐的床铺经过男人的整理,重新变得平展有序,戚晚柠做着护肤看完了全程,莫名产生了一种事/后仔细清理的羞耻感。
明明没做什么,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微妙的色/气。
尤其是两人对视时,裴景忱那投过来的富有深意的一瞥,简直像被她临幸过了的良家妇男。
戚晚柠紧急移目,生硬打破安静:“你感冒好点没?”
男人眼中的小火苗突然被点燃,炽热而浓烈:“嗯,好了很多。”
“多亏了晚柠的帮助。”
???
“我帮什么了?”戚晚柠可记得她昨晚气得连感冒冲剂都没给他冲。
裴景忱整理好床铺,蹲在行李箱旁边翻找今天穿的衣服,笑意未敛:“因为昨t晚和晚柠……出了很多汗。”
戚晚柠:“……”
他这诡异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
因为戚晚柠昨天喝了酒不宜登山,爬山活动就挪到了今天。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套运动服是从哪里被裴景忱翻出来的,还有那些整齐叠放的内衣裤。
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要注重个人隐私了,就算是领了证的夫妻,也不代表他可以乱碰她这些私人物品。
她坐在床边等着。
裴景忱在里面忙活了很久,窸窸窣窣一直有水流声。
片刻,戚晚柠耐不住性子敲了敲门:“你还没洗完?”
水流声戛然而止。
“就快洗完了。”
感觉男人就在门边的洗手池位置,她轻轻推开。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
借着门缝,戚晚柠注意到她换下来的那条衬衣就在裴景忱的手中,修长白皙的双手用力搓洗过后覆了层淡淡的红。
她听见自己脑子轰隆一声,伸出手一把夺过:“你在干什么?!”
下意识去抢的动作幅度太大,门框撞到了裴景忱的肩膀,耳畔传来撞击声以及他一声低低的闷哼。
他低下头,固执地收紧手指,攥住衬衣的另一角。
戚晚柠抱歉地看了看对方,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啊……这件衣服回别墅我自己洗就行。”
裴景忱神色黯淡地垂着睫毛,执拗地不肯放手:“我是晚柠的合法丈夫,理应帮你洗。”
这有什么理应不理应?!他们只是一个挂名的夫妻而已。
趁着戚晚柠因为这句话怔楞,他拿过衬衣放回盆中,然后打开水龙头,清洗掉手腕的泡沫。
“晚柠没有看我给你发的信息吗?”裴景忱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她的衬衣,不肯擡头。
信息?说起来刚才手机确实响了一下。
不是,她就在这儿发哪门子信息啊?
戚晚柠转身用力跺着脚走到床铺边,捞起手机。
《好老公必看!一定要为老婆做的十件事!老婆保准爱死你~》
她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光看见标题就产生的震惊。
一些无聊的文章而已,关键是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