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手洗了她的全部脏衣服。
全部烘干弄完之后,戚晚柠打了个呵欠爬回床铺原位,靠在边缘缩成了一团,像只在偌大巢穴中的乖巧幼鸟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负担太重,即便眼皮子发沈都很难入睡。
就这么昏昏沈沈熬到男人在浴室里打完电话,洗完澡蹑手蹑脚上床,她本能将自己缩得更紧。
男人的嗓音在这片静谧中如落雨打在枯叶上,有种独特的韵味:“还没睡着吗?”
戚晚柠紧闭着眼继续装睡。
裴景忱看了眼紧张得都缩成一个球的女孩,拉过被子。
“晚柠想不想聊天?”
戚晚柠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下巴蹭了蹭香喷喷的被子,缓缓睁开眼:“聊什么?”
“都可以,只要晚柠想知道的。”他顺手打开了空调,以免女孩埋在被子里热出一身汗。
卧室里将近安静了一分钟。
戚晚柠已经在尽可能寻找破冰的话题了,但还是被源源不断的柑橘清香味搅乱得脑子乱七八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裴景忱平静地打破了沈默。
“晚柠喜欢这里吗?”
正神游着,戚晚柠脱口而出:“还行吧。”
裴景忱偏头看了看始终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弯了弯唇:“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要出差一段时间,这里正缺个主人。”
戚晚柠眨眨眼,下意识侧过头:“你要出差?多长时间?”
她发现裴景忱很自觉地躺在了床铺的另一端,中间残留个很大的空位,暖黄的光线照在他身上形成视觉极佳的画作,名为夜色与欲色。
“不出意外的话,需要一周。”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眉眼间沾染了愁绪,“我会有整整一周都见不到晚柠……”
戚晚柠倏然收回目光,忽视了男人的失落,问起正事:“会出意外的吗?”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男人耳朵上的枪/伤。
“虽然概率很小吧。”裴景忱眼神缱绻地盯着女孩的后脑勺,“但不能说完全没有。”
戚晚柠读懂了此次出差的危险,讨厌此刻忽然寂静下来的氛围,就像死神忽然走过带走人间的热闹。
她皱了皱眉,一句“不能不去”就在唇齿边,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
男人似乎挪得离她近了一些……
戚晚柠猛地咬紧牙,全身都呈戒备状态,本能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水果刀,却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所幸裴景忱没有贴得很近。
“我在犹豫要不要给晚柠留下些什么。”
“晚柠想要一个小宝宝吗?”
……
此时此刻,戚晚柠竟然因为男人的一句不正经而感到安心,这个房间终于不再是留下遗言般的死寂。
理解过这句话的意思,她搓了搓僵麻的脸,回眸。
某人朝她歪了歪头,表情足够无辜,看来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她坐起身一个飞枕打过去:“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想要!”
枕头正中男人的胸口,他看了看羞红到好像晚霞染面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将这个软乎乎的袭击武器递还给她。
“我也舍不得晚柠怀小宝宝。”
“晚柠的那里……只有我一个人能进。”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有雷在体内炸开,戚晚柠按捺着第二次飞枕的冲动,涨红着脸整理好枕头躺回被子里,将被子拉过盖住头顶。
“关灯!”她烦躁地催促道,感觉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色/情了。
夜灯光线消失,窗外的闪电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一次次划破房间里的漆黑。
戚晚柠陷在焦躁中不得解,在黑暗中慢慢舒展僵硬的身体,翻身躺平。
忍了又忍,她还是在安静中开口问道:“你这次出差具体是做什么?”
她可不想刚领证不到一个月就变成寡妇,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吧,但总归是和这个男人产生了缘分和交集,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
下一秒,旁边幽幽传来答覆:“护送一队珠宝商去t国开采玉石,全程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一瞬间,男人少见的丶神秘的丶危险的那一面于这句话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t国那种战乱纷争的国家生活,戚晚柠一点不意外他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像私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