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包裹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裴景忱真正的样子是偏执的丶疯狂的,她一点不会怀疑他真的会做到——不顾她的意愿,永生永世缠着她。
更可怕的是,这种压迫感很熟悉,一如两年前她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曾说过想要生生世世将她锁在那个房间里。
当年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逃离,不知道这次自己会不会同样幸运。
她很怕,怕手脚再次系上手铐,永远都逃不出这块方寸之地。
又昏昏沈沈度过了两个小时,戚晚柠在黑暗中捞过手机,已经五点了,滴答作响的时间催她要尽快做出了断。
她掀开被子,下床。
光线依稀变亮,若有似无展露男人精致的睡颜。
他好像真的不担心她会下手,姿态放松的侧着头,漆发微乱,安静得如同很大一只熟睡的缅因猫。
视线移动到男人的喉结,那里性感得快要撑破薄薄的脖间肌肤,大动脉微微突起,无声释放出一种危险的引诱。
曾被囚禁的经历,让戚晚柠的大脑混沌不堪,漆黑的眼眸失去了光彩。
她不动声色拔出刀,尖端散发着森冷的刀光,一步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