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松,以至于他和黎夙鸣对话时神色也非常自然:“没跟你说过吗,是晚柠向我求的婚呢。”
“而且当初没有我,你早就变成鳄鱼的食物了——我好心带我的妻子来看你,你却故意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
黎夙鸣先没说话,移动视线,死死锁在女孩的脸上。
戚晚柠坐在他的臂弯处又羞又急:“裴景忱,快把我放下去!”
低头的一瞬,她窥见了裴景忱微微泛红的眼眸以及濡湿轻颤的睫毛,他的手在颤抖,用力到她的双腿都被震得发麻。
他好像在怕,在难过……
是怕她选择回到黎夙鸣的身边吗?
正在戚晚柠犹豫放软之际,男人的视线寸寸移了上来,拖住她的手劲没有半分松弛反而箍得更紧。
裴景忱不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眼神没有压迫,反而遍布着大雾弥漫的哀伤。
她感觉心头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生生被他看得抿唇不言。
床上艰难撑起身子的黎夙鸣被迫看了一出“夫妻对视”,气得猛地咬紧牙,用力砸了下床。
最让他受伤的是女孩的反应。
在裴景忱单手抱的那种亲昵动作中,她的脸颊竟然浮现了淡淡的羞涩,而没有发出任何一点排斥的干呕声。
此时黎夙鸣是真相信他们已经接吻过了,压抑已久的怒气蹭地燃烧起来,他竭力嘶吼着:“那是因为晚柠还没有看见你的真面目!”
“即便你没有亲手让我受伤,你敢说你不是手段阴险抢走了我的未婚妻吗?!”
“你不敢告诉她我还活着,不就是怕她最后会选择我吗?!”
“裴景忱,你这个小人,懦夫!抢走我未婚妻的怪物!”
黎夙鸣一通宣泄过后,累得胸口剧烈起伏。
紧接着,他渴求般地凝视女孩,声音放柔:“晚柠,你信我,这个男人是个可怕的怪物,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不然最后受伤的一定会是你。”
……
戚晚柠安静坐在裴景忱的臂弯处,若有所思皱起眉,一个说对方性格恶劣,另一个又说对方是个怪物。
她不知道该信谁,当务之急她只想赶紧下地:“裴景忱,赶紧把我放下去。”
裴景忱不动声色嗯了一声,抱着她转身。
感觉男人是准备这样单手抱着她走出去的,戚晚柠赶紧挣扎着下地:“裴景忱!”
“晚柠别再乱动了,不然我真的会想杀了那个男人。”像是怕她逃脱控制,他更加用力收紧手臂,牢牢禁锢住她的双腿。
闻言,戚晚柠登时不敢再动。
她太相信这个男人会对黎夙鸣做出什么了。
卷帘门重新开启,裴景忱换了个让她更加舒服的姿势,将她公主抱在怀里,走出去。
阿达识趣地先去打开车门。
回到车里,戚晚柠被轻轻放在座位上,刚准备起来,男人就径直俯身向下,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这个角度,他的表情完全隐匿在黑暗。
凑近她唇的那一瞬,她下意识将脸偏了过去:“不行……”
这个场景,这个氛围,怎么可能说亲就亲?
裴景忱没打算放过,上手扳过她的脸,视线捕捉住她的眸子:“晚柠拒绝我了呢。”
“你是想出轨了吗?”
戚晚柠被他藏在夜色中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猜测他应该是被黎夙鸣的那番话刺激到了,分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是能感知他在森冷地扯动嘴角——
“不允许哦,你是我的妻子。”
“我说过,你想出轨,除非我死。”
黑暗仿佛化作一片墨色的湖泊,汹涌蔓延过来,快要将她溺毙。
惩罚一般,男人没有再瞄准她冰凉的唇瓣,反而将湿热的吻落在了她最敏感的t动脉位置。
戚晚柠一个哆嗦,控制不住溢出一声低哼,与这片空间里倏然点燃暧昧。
“舒服吗?”
裴景忱听见这个声音火气才稍稍消下去一些——他最爱的妻子,在他的身下,发出挑动欲望的声音,世界上没有任何能比得上这个动听。
戚晚柠抿着唇,不想说话。
他故意的,再次啄吻她那个地方。
这次她刚哼了个头就猛地憋住,报覆一般,用手捞过身上的裴景忱,在他肩膀处用力一咬。
“放开我!”
男人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