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竹叶,韧如蒲草。
这让池森不禁想起几年前的一次戚家宴会,当时有几个孩子将她团团围住,故意嘲笑叫她私生女,话说得很难听。
池森远远在一旁看着,都以为戚晚柠会哭出来,毕竟那时候的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然而,她却将头颅高高地扬起。
那些孩子每叫她一声私生女,她就将头扬起几分,到最后活像是一只仰望苍穹的天鹅。
当时她又瘦又小,却完全无惧那些人的奚落,恶狠狠地回瞪着他们。
池森大概知道裴景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了——你很难不去关注一朵野蛮生长,自我盛开的花。
她好像从不在意扎根在哪里,或许是没有营养的泥土里,或许是无人涉足的断崖边,或许是一滩淤泥中……都无所谓。
她就那么肆意又坚韧地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