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姿势,染血的凌乱碎发下是一双废弃枯井般的眼眸,深不见底,黯淡无光。
裴景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看见那个女孩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
很熟悉,但没有记忆。
他摸向胸口——
扑通,是他的心跳。
不可思议,胸腔里的那团肉竟然在因为女孩的话而颤动。
……
戚向军看了看二楼毫无反应的裴景忱,彻底放下心,大摇大摆向台上走:“别费劲了,裴景忱是真的不记得你了,男人嘛,换女人的次数比换衣服的次数都多,这都是正常的。”
“晚柠妹妹,像我这种对你情深意重的男人可不多了。”
闻言,戚晚柠本能向后退,硬起声线:“不要过来!不然我就——”
“你就死在我面前对不对?”戚向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惜即便你死了,我也不打算放过你。”
“我会在你死后……狠狠奸你的尸!”
这一刻,戚晚柠胃部的不适感骤然袭来,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恶心的干呕。
她往后看了一眼快要掉到台下,立即调转匕首,将尖锐的刀刃对准步步紧逼的戚向军,决定他要是再靠过来,就以正当防卫处理。
然而下一秒——
一条粗重的铁链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戚向军的头上,当即他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像条死鱼一动不动。
血液从戚向军的额角流下。
戚晚柠楞了一下,擡头。
裴景忱不知何时站在了看台边缘,睥睨下方,漫不经心活动着左边恢覆自由的手腕。
旋即他掰着左手那根刚刚脱臼的大拇指,用力,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响,就将其掰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