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时都会为他找各种理由,有意砍断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联系,说服自己裴景忱绝对不是那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戚晚柠再清楚不过。
因为她对裴景忱动心了。
下意识就想麻痹自己,维持住这份令她享受的亲密关系,尽量不去深想。
直至今日,黎夙鸣出面彻底打碎了那片温柔乡,她守着一地散乱的碎片,才骤然清醒。
此时此刻,戚晚柠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颓然地盯着地板,一个问题反覆的丶如铰链一般在她心脏上不断扭动——
为什么,那个男人偏偏是裴景忱呢?
为什么偏要是他?
她明明都做好准备认定他了……
……
咚咚,卧室门传来两声轻响。
戚晚柠像只受惊的鹌鹑猝然起身,警惕后退。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颤着声:“谁啊?”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阿依尔探进身,露出温和的微笑,手里拿着清洁工具示意要进来打扫。
戚晚柠扯了扯干涩的唇,让她进来。
阿依尔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着急地放下清洁工具,比划手语询问。
姐姐没有在,戚晚柠无法和阿依尔顺畅的交流,脑子很乱地摇了摇头。
阿依尔也发现她们是在无效沟通,抱了她一下以作安慰。
戚晚柠没有被这个怀抱安慰到,反而心底的酸涩感更重,分明她都快要喜欢上这里了,却不得不一点点抽离。
她知道自己还抱有一丝侥幸,狠心捞起手机,点开黎夙鸣发来的那张照片。
一张覆面系部队的全员照,八个人,脸上戴着的银白色面具锋利耀眼。
时隔两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阿依尔。”戚晚柠哽了一下,颤着手将照片递给她看,“这里面哪个是裴?”
阿依尔很惊讶她能有这张照片,听过翻译后,用手指过去。
她视线落的位置和阿依尔手指的地方完全一致。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戚晚柠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两年前囚禁她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她如今的新婚丈夫——裴景忱。
……
另一边,黎夙鸣在机场被女孩挂断电话后,立即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响了好几遍,那边才接起。
“说。”裴景忱的冷意不加修饰。
一想到裴景忱即将迎接怎样的狂风暴雨,黎夙鸣就难掩笑意:“见个面吧,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裴桑的下落吗?”
裴景忱缓缓擡起眸,听他继续说。
“一会儿我把定位发给你,见面说。”撂下这句,黎夙鸣就挂断了通话,摆出了一副不见不散的架势。
事务安排好后,裴景忱将有二十分钟的私人时间,阿达开车送他前往约定地点。
北部区域的一家茶餐厅,不算奢华但很有格调。
下车时,裴景忱看见坐在橱窗旁边的黎夙鸣,神色冷漠地将枪/支插在腰间,推开餐厅的玻璃门。
黎夙鸣穿着裁剪得当的白色西装,姿态优雅从容,贵公子气质出众,四周有不少打量的眼神。
如今裴景忱一来,也立即收获了不少赞赏的目光。
相较于贵公子,裴景忱野性桀骜的气质更加惹眼。
只是看他腰间有武器,周围的视线才不得不收敛。
阿达如保镖一般站在裴景忱的身后,黎夙鸣的旁边也有个保镖负责推他的轮椅,两人间暗暗较着劲。
“说吧,裴桑在哪儿?”裴景忱坐下,双腿悠然交叠。
黎夙鸣喝了口本地有名的咖啡,不急不慌推出一张照片:“三年前,和黎家有过生意往来的人在三角地带和裴桑做过生意,裴桑用的是化名,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这是那个人提供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裴桑。”
阿达将照片递给裴景忱。
只一眼,他便可以确认是那个混蛋无疑。
就算是那个男人死了化成灰,裴景忱都能认得出。
“所以你想要什么?”裴景忱猛地攥紧照片,“晚柠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黎夙鸣看了看男人此刻还在张狂的样子,忍不住笑:“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裴景忱觉得对方的笑容非常刺眼:“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