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你的舌头还有小指,我必须帮你找到。”
这件事一直都是横在裴景忱心里的一根刺。
他永远都忘不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裴桑发现阿依尔偷偷去地下室给他送饭,就当着他的面割下来了阿依尔的舌头和左手的小拇指。
那个画面他永生难忘,在腥臊恶臭的地下室里,裴桑就那么将阿依尔的舌头丢进了酒杯里,清透的酒水立即晕开深色血红。
这是裴桑给他们两个的惩罚,知t道裴景忱不怕受伤更不怕死,就用这种事情来折磨他。
那天,十三岁的他又喊又叫,像个杀红了眼的疯子,硬生生拽得双臂都脱了臼。
而裴桑那个混蛋的笑声异常刺耳……
裴景忱可以原谅任何一个人,但唯独裴桑,一定要死在他手里!
即便是死了,他也要将那个混蛋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
闻言,阿依尔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说不出话,只能从口腔里发出两声呜咽。
[不行,太危险了。]她含着泪比划:[我不要那两样东西也可以,我死后也可以不上天堂。]
[也许……也许那个混蛋早就扔掉了那两样东西,即便你找到他也没有用?]
“不会,我亲眼看见那个混蛋将那两样东西放进了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应该还在。”裴景忱拍拍她肩膀,“他知道你最在乎这个,不会轻易丢掉的。”
“裴桑有可能一直都在等着我去找他。”
说不清道不明,裴景忱总是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大概这是独属于疯子之间的直觉?
阿依尔又要劝说,裴景忱就按下她手:“放心,我自有打算,而且这条命我没打算丢在那里。”
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她叹了口气。
……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一切似乎都是宁静祥和。
阿达打着呵欠起床洗漱,思考着今天的工作事宜。
他的身份随时都在跟随某位先生的身份变化而变化,在营地,他是先生的副官,在香水公司,他就是先生的公司助理。
阿达洗完脸睁开眼,就看见窗边突然钻进来一个板寸脑袋,希尔的表情很着急:“裴的车怎么不见了?他人好像也不在!”
阿达一下子醒过神来,身体要比脑子快了一步,已经掏出手机:“糟了,先生有可能独自去找裴桑了!”
他迅速拨打裴景忱的电话。
希尔推开窗户,翻窗跳了起来:“他去哪儿找裴桑?”
“三角地带。”
“啊?裴是疯了吧?!”希尔惊得张大嘴巴,“那地方的人可都在等着要他的命呢!”
阿达已经要急死了:“怎么办,先生挂了我的电话。”
“走,去找阿依尔!”
阿依尔给裴景忱拨打的电话依旧被挂断。
三个人急得团团转。
还是希尔先想起来:“快联系找小羽毛,裴只听她的话!”
阿达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女菩萨可以拜呢,急急忙忙打开通讯录。
接通的刹那,他急得说话不经大脑,劈头就是:“晚柠小姐不好了,先生找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