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想到了什么,一副八卦燃烧的小表情,扬眉一笑,“你都不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干嘛还要学这个?”
“谁说我是为了他学的!我好学,不行吗?”戚晚柠微微瞪起眼,一把从好友手里夺过那本书。
池茵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啧啧两声:“你啊,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我真的只是好奇!”戚晚柠瞬间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炸毛猫咪,站起身,“我再说一遍,我学这些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点都没有!”
说完,她狠狠整理了一下这两本又厚又重的书籍,气呼呼地转身回房间。
池茵可太了解她了,一脸坏笑:“每次只要心里有鬼就知道大声嚷嚷,一眼就能看破了……”
……
与此同时,车里,阿达在给女孩安装定位的那部手机里调取出来了几个音频文件。
这个定位软件有监听效果,即便她换了新手机,只要旧手机在她身边的一定范围内,依然可以有效监听她的声音。
“找到了先生。”阿达摘下耳机,“晚柠小姐几天前联系过池家的小姐,去池家应该可以找到她的下落。”
后座没有回应。
阿达看了看闭眼小憩的男人:“先生?”
裴景忱坐在阴影之中,低垂着头,像是一具精美的行尸走肉。
他一直抓着心口位置,难受到整个人快要爆炸,甚至一听见晚柠两个字都能抽痛很久。
这大概就是心里全是她的代价吧……他干涩地扯了下唇。
好高兴,连心痛都是因为她呢。
安廷看了看先生脆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系上安全带:“我这就带先生去池家!”
“不准去……”裴景忱开口制止。
碎发下,空洞无神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底一片毫无生气。
“我答应给晚柠时间。”他使劲抓了下心口,用力到骨节泛白,“……回碧落庄园。”
……
后面三天的时间,阿达亲眼见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首领悄然颓败的过程。
也可以称之为一个人类蜕变成为“非人感人偶”的过程。
裴景忱像一尊可以活动却了无生机的俊美人偶,不吃不喝不睡,依照骨子里自带的指令一直在窗边安安静静画着素描画。
碧落庄园的夜色很美,他就坐在其中,身披一层月色微光,冷白修长的手指抓握铅笔,在纸张上细细描绘。
他的肤色病态苍白,眼尾又带着红,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很破碎的美。
素描纸上每一张画的都是他心爱的姑娘。
只可惜,他哪怕画得再用心都不甚满意,一张死物永远都无法诠释她的美。
还是想去见活生生的晚柠……他疯狂地想。
他将手机摆在手边,一擡手就能抓到的位置,随时都在等待她的联系,然而三天内接到的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一个是来自她的。
时间越流逝一秒,他就会越多一分被抛弃的悲凉。
毫不夸张的形容,他就像一只孤独的流浪狗等待着主人来接。
晚柠还要考虑多久?
会不会考虑到最后就不要他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他?
而他还在这里傻傻等一个答案?
刚刚想到这里,裴景忱握笔的那只手就打了个抖,黑色的下拉线条毁了整个画面。
他慌张得想要补救,却发现弄得画面更是乱成一团,气得直接将这幅画一把扔到地上。
动作幅度太大撕扯到了伤口,小臂上的纱布隐隐约约又渗出红色液体和组织液,他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就继续去拿一张全新的素描纸。
这时阿达敲门汇报:“先生,黎夙鸣的定位有新动向了,他去了池家。”
闻言,恍若月下雕塑的男人终于有所反应,放下手中的铅笔,眸子骤然变得锋利:“给我拦住他,不能让他去找晚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