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向她表白的男人与眼前阴暗感满满的男人交合重叠，戚晚柠看着他，突然就笑出了声。

笑得肩膀一颤一颤，顺势靠在厨房的门上，纯白的裙摆散落一片，像受伤的羽翼。

“你笑什么？”黎夙鸣不觉得这样的审判有什么问题，他的信徒和那个怪物走得太近，早就被弄脏了。

她笑够了，缓缓扬起眸，对他爆了一句粗口。

黎夙鸣倏然握紧拳头，在他的记忆中女孩从来沈稳内敛……一定是和那个男人学坏了。

“可惜我现在没有力气，不然我肯定会狠狠给你一巴掌！”她咬着牙，“黎夙鸣，脏的人是你才对！”

“垃圾的脑袋就只能想出垃圾的结论，你才是个垃圾！”

她知道这种情况惹怒黎夙鸣没有任何好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黎夙鸣深呼吸很快就恢覆了淡定，对她的结论嗤之以鼻：“他没有和你做/爱吗？那他是用什么办法帮你压下这种药的药性的？”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方法！”她愤愤地瞪着眼睛。

黎夙鸣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上上下下睨了她一遍：“反正我已经准备好里里外外将你净化一遍了。”

说着，他就前倾身体展开手臂，准备将她抱起来——

然而指尖刚触碰到她手腕，她就立即开始干呕，甚至要比以往的更加厉害。

若是过去，黎夙鸣肯定会贴心得不再碰她，但是今天，他就像没有听见她的难受，继续固执地将她抱起：“曾经我尊重你，一直没有碰你，结果就把你放纵到了这个地步。”

“戚晚柠，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尊重吗？虽然我不想用这个字来形容……但是你真的好贱。”

啪的一下，戚晚柠努力挥动手臂，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黎夙鸣顶了顶火辣辣的腮，彻底被激怒，用力掐起她的下巴：“你是觉得我太好脾气了吗？！”

她就那么被他掐着，也不躲，倔强的黑亮眸子直勾勾瞪着他。

下一秒，她扬起一个笑容，配上披散下来的凌乱黑发，有种奇怪的疯癫美感：“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裴景忱而没有选择你吗？”

黎夙鸣冷冰冰地注视她，一动不动。

“因为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怪物。”她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裴景忱他只是笨拙的不会去爱，而你，是压根就没有所谓的情感。”

“你就像一个空虚的空心人，在模仿着正常的人类生活，甚至为了得到一种普遍的高评价，你给自己设定成了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设，游戏开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设去不断地填t充证明。”

“不妨让我大胆的猜一猜你都做了什么……”戚晚柠故意做了个停顿，用着这几天阅读的心理学书籍，现学现卖起来，观察黎夙鸣的表情——

“福利院的那只小白猫，是你杀的对不对？”

这很好推测，裴景忱的两个人格她都见过，一个坚持说没有杀死小白猫的记忆，另一个虽然更野，但感觉也不像是那种会随便杀死小动物的人。

看透了黎夙鸣的本质后，她自然会更怀疑他。

黎夙鸣低笑了一声，眼底流露出些许欣慰：“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个破案的人。”

“裴景忱本来就有间歇性的失忆症，他根本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做没做，甚至还亲手为那只猫亲手刨了一个深坑，弄得两只手上都是泥，脏得要死。”

“记得在为那只蠢猫举行葬礼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哭，就只有我在笑，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很刺激的一场游戏。”

他越说越激动，就像回忆自己的某个勋章：“最有意思的你猜是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是我杀的那只蠢猫。”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满带着嘲讽。

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习惯站在更高的位置来观察这些愚蠢的人。

戚晚柠身体开始热起来：“你好像……很得意？”

黎夙鸣不置可否。

近距离的对峙中，药效更加浓郁，黎夙鸣的视线落在女孩渐渐绽放开粉色的脸颊，像一朵含苞的花朵，是挺诱人的。

他忍不住用手去采撷。

“别碰我！”她打开他的手，控制不住又呕了一声。

“等我把你里里外外净化干净后，你就不会对我排斥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就用的这种方法让你接受他的？”

他笑了一声，“所以我说嘛，你的这具身体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