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一地全都是他滴落的血。
裴景忱没有听清,关掉凉水阀又问了一遍,“晚柠说什么?”
“你受伤了,先去医院吧。”她又重覆一遍。
他先是一楞,旋即眼睛微微亮起,小心试探:“……我可以理解为晚柠在关心我吗?”
戚晚柠没说话,错开眼,算是默认。
“我好久没听见晚柠对我的关心了。”他对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眼中充盈了小心翼翼,“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话题突然因为这句小小的导火线,七拐八拐重新回到了严肃的位置,戚晚柠不得不再度正视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房间里的死寂让裴景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笑容渐敛,不知所措地垂了垂睫。
她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你回来找我,是不是又想将我变成你豢养的宠物?”
他一怔,难以置信缓缓擡眸。
戚晚柠注视着他:“你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是不是也是一种狩猎我的新手段?”
男人凝起眉头,水润的桃花眼尾微微带着红,像是没有理解她会怎么这么想,偏了偏头。
“我不想成为一个被你控制的宠物。”她指出自己一直在介意的关键,“这让我感觉非常屈辱。”
从小她就在告诫自己,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要走上母亲那种受困雕零的老路。
裴景忱给她的虽然是爱,但她分辨不出他这是对爱人的爱,还是对宠物的爱……或者就连他本人都分不清?
她必须要问清楚,才不要屈辱的去做一个供人玩乐的玩物。
房间好像又剩下了寂静,在二人沈默的时间里,氧气逐渐告急。
“原来晚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爱……”裴景忱露出温柔而悲伤的神情,扯了扯唇角,“那要我怎么证明比较好呢?”
“让我跪在你的脚边怎么样?”
只要他竭尽全力保持低位,她就不会觉得屈辱了。
他本来就在仰望着她,再卑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可以像狗一样趴在她脚边,晚柠就能相信她绝不是他的宠物了——这是来自疯子的第一反应。
于是男人穿着华丽高贵的西装革履,一身战损,身姿挺拔走到她面前,像参拜女王那般单膝跪地。
然后,又t将那条弓起来的长腿膝盖落下。
他完全跪在了她的面前。
“从晚柠将小鱼挂坠戴在我身上的那一刻,被拴住的就是我了。”
“我才是你的宠物,是你招招手就会跑过来的那条狗。”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证明般对她叫了一声——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