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纠缠 “我感觉它在说欢迎，然后一口一……

第二天一早, 裴景忱带她去看a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

时隔十多年，这是戚晚柠第一次讲述那件难以启齿的故事，房间里仅有她和医生两个人, 忽明忽暗的呼吸灯将整个空间都衬得静谧非常。

心理医生安静地聆听着她的故事，不作打扰。

“父亲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来，每次都会敲响三下门。”戚晚柠蜷缩在沙发角落, 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每次他都会把我推进衣柜里，然后上锁……”

“他以为那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那个衣柜，有缝, 我其实可以把他们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很恶心……”

“我也是长大了才知道，那个叫做性/虐/待。”戚晚柠哽了一下，嘴唇微微翕动, “可惜那个时候我太小了，我不知道应该报警。”

“我的母亲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在生病的，丧失了求生的本能, 所以放弃了向外界寻求帮助。”

她喝了一口温水，安抚下翻动不适的胃部。

“后来父亲再来, 我就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再睁开。”恶劣的记忆愈发清晰，戚晚柠下意识就放下水杯, 学着当初的自己捂住耳朵, “可是我控制不住他们的声音，一个劲儿往我耳朵里钻，很恶心。”

“除了恶心呢？”这时, 医生突然插话问道。

她顺着这个问题想下去，忍不住打了个抖：“很可怕。”

“你用了‘可怕’这个词，是害怕自己也会经历这些吗？”医生问得温柔却一针见血。

戚晚柠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点点头。

是了，她其实一直都在怕，相比于恶心和厌恶，她更多的是对这件事的恐惧。

父亲对母亲的虐待，是一种从身体上丶权利上乃至社会地位上的全方位压迫，她早早见识到了这令人窒息的一面，本能就忌惮起来所有的男性，知道再瘦弱的男人都要比她占有优势。

昨夜，在裴景忱完全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心底最深处的那种恐惧作祟，于是就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医生又在病历本上写上了些东西，突然问了一个与这个话题毫无关系的问题：“戚小姐，我看你的脖子t上有一些愈合的疤痕，怎么弄的？”

戚晚柠听得懵了一下，反应两秒才说：“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也有刀划伤的。”

医生没说话，继续写着。

她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戚晚柠放松，重新拿起水杯，楞楞盯着医生手边的那盏呼吸灯，等待她的诊疗。

医生：“戚小姐，碧落庄园的裴先生是你的？”

“他是我的丈夫。”

“那你会担心他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吗？”

医生问得太直白了，戚晚柠忽然有一种被触及到心灵问题的紧张感，本能缩了下身体，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应该不会……”

她能够感受到，裴景忱对她一直都是在仰望的。

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会有欺负的行为发生，那么应该也是她在欺负他，因为在她面前，他的姿态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说到这里，医生笑了下：“看来裴先生对你很好？”

戚晚柠刚想点头，突然那颗心结出来捣乱，又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过去也有一些不愉快——他囚禁过我。”

医生写字的手一滞。

本来戚晚柠这次只是想将戚家的那些事情讲述出来，但既然提到了这里，她也将两年前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医生。

医生似乎没有想过她和裴景忱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去，蹙眉思考了一下，才整理措辞：“那你觉得两年前的那件事，带给你最大的感觉是什么？”

“还是‘可怕’。”她如实回答。

医生：“那你觉得这两件事的‘可怕’是一样的吗？”

戚晚柠略一思忖：“应该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我也描述不出来。”

“那让我们再换一个简单的问题。”医生轻放下笔，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假如，这两件不幸的事你必须要再经历一遍，你比较能够接受的是哪个？为什么？”

戚晚柠擡头看了一眼医生认真的表情：“必须要选吗？”

医生点头。

她紧张地喝了一口水，深呼吸放松：“……应该是两年前的那件事。”

“为什么？”

戚晚柠摩挲着玻璃杯，盯着里面的温水：“因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