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将裴正式任命为治安官了?毕竟这次裴可是立了大功,替他们收服了北部那边最大的势力。”
阿达扫了一眼反光镜。
坐在后面的裴景忱缄默不语,只是在低头擦枪,碎发下的那双眼睛黯淡又锋利。
他的冷气场让阿达无法对这次的召见产生乐观,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武器。
希尔本来还在呵呵的傻乐,被两人凝重的表情影响到,也警惕起来。
到了南部政府大楼,纯白色的楼宇威严气派,负责守卫的士兵们拦住他们,要求这次只能裴景忱一个人卸枪进入。
希尔这次终于乐观不起来了,开口就嚷嚷:“凭什么这次只要裴一个人进?过去汇报工作从来都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的!”
阿达也跟着附和:“而且以前也从来没有要求先生卸过枪,这次是为什么?”
两个守卫的脸很臭:“这是西蒙上将的要求,你们难道要违抗命令吗?!”
希尔和阿达立即摸向腰间。
裴景忱出声喝止住,当着两个守卫的面将自己的枪/支交给阿达,散漫地举起双手示意:“枪我已经交了,可以进去了吧?”
“不行,裴,你一个人进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希尔急切阻止。
两个守卫一听,立即将武器上膛,将枪口对准希尔:“请注意你的措辞,这是西蒙上将的命令,你这是在质疑吗!”
下一秒,两只冰冷的枪口就被裴景忱一把攥住。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睥睨两个守卫:“再问一遍,我可以进去了吗?”
两个守卫被他的眼神吓到,说是被毒蛇叼住了喉咙都不为过,讪讪对视一眼,迅速放行。
南部的政府大楼算是裴景忱经常出入的地方,毫不费力就可以找到那扇香榭丽舍风格的大门,西蒙上将已经等在大厅,像过去那样友好地招呼他。
但两人心知肚明,这一次,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了。
裴景忱被卸下武器单独进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提审一个罪犯,即便是西蒙上将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茉莉甜酒,也改变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这是从那个姓赵的华国人手里扣下的酒,尝尝?”西蒙上将是个五十多岁的青年,脸上洋溢着野心和抱负,“嗯~味道非常不错。”
裴景忱靠坐在沙发,悠然交叠双腿:“西蒙上将不妨有话直说,我想你今天让我一个人来,应该不只是汇报工作吧?”
西蒙最喜欢他的有话直说,坐在他的正对面,开门见山:“裴,距离你拿到老撒卜的势力戒指,过去多久了?”
“差不多二十天?”
“都过去这么久了啊。”西蒙扯了扯唇,话里有话地,“在此期间,你就没想过要把老撒卜的势力移交给南部政府吗?”
“下面有人说你想要趁机重新组织新势力,我虽然一直在保你,但也很难堵住悠悠众口啊。”
裴景忱听得笑了一声。
西蒙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幽幽擡起犀利的双眸,笑着咬牙:“你笑什么?”
“我笑……老撒卜还是很了解你的。”男人姿态散漫地支着头,轻擡浅瞳,“知道老撒卜交出戒指的那晚跟我说了什么吗?”
西蒙微笑:“什么?”
“他说,即便我是南部政府的一条忠心狗,早晚也会被上面抛弃的,毕竟我这条狗太疯太好用,总是会引起人类忌惮的。”
“上面会担心,如果控制不住我了该怎么办?”裴景忱眉梢微动,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老撒卜还说,如果他猜得没错,从我得到他和萨图乍的势力戒指那一刻开始,南部政府对我的驱逐行动便也在偷偷的开始了。”
“因为南部的目的达到了,我这条狗也就没有了继续利用的价值,留着,说不定会反咬南部一口,所以他猜想,南部会选择彻底绞杀我。”
“老撒卜想要见证我在南部最后的结局。”
说到这里,裴景忱又笑了一声,“他甚至都在可怜我,说我为你们南部的和平事业鞠躬尽瘁,结果最后却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西蒙上将。”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你觉得老撒卜的猜想对不对?南部,是想杀了我吗?”
西蒙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喝了两口甜酒才勉强压下心底的那份忌惮。
即便他知道对面的裴景忱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仍旧不敢放松警惕,这大概就是来自‘恶魔’的压迫感。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