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部的队友出手,难保不会对南部产生威胁。”
戚晚柠脑中立即浮现出男人两年前那冰冷桀骜的样子,戴着锋利的银白色面具,像一条阴暗游走的巨蟒。
“那他当初为什么会对北部的覆面系出手?”戚晚柠怕阿依尔听见担心,拽着蒂塔去到门口询问。
蒂塔无奈耸了下肩:“这个是t国的秘闻,恐怕只有裴自己知道了——不过北部的覆面系部队不是什么好东西,裴对他们出手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先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即便加上我这边的队伍,恐怕也对抗不了南部的全部军力。”
戚晚柠敛目想了想:“南部既然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人,肯定是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不光彩,他们越怕什么,我们就该越宣传什么。”
蒂塔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你们有认识当地的媒体或者记者吗?”她眉梢微动,“南部鸟尽弓藏,应该会是个大新闻。”
两人意味深长对视一眼,蒂塔立即掏出手机:“阿达和希尔就在城里,他们跑过去联系记者会更方t便。”
戚晚柠目送蒂塔出门,胸口闷着的一口气还没完全舒出,就看见蒂塔又跑了回来,面露担心:“不好,南部又来人了。”
……
戚晚柠身姿挺拔走下武装车。
她第一次来到南部的政府大楼,纯白色的威严楼宇令她不得不擡头仰视。
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华国游客,应该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进入到这里,但是因为裴景忱——她的新婚丈夫,不得不再一次面对这种不真实的危机。
放眼望去,全都是黑压压的冰冷枪口,这时只要随便有个人扣动扳机,她这个瘦弱单薄的身体就会被贯穿。
即将进入一扇香榭丽舍的大门,门口的士兵要求她将肩上的挎包放下来检查。
戚晚柠紧张了一下,因为在被带来这里之前,蒂塔曾经将她的包里藏了一支小枪。
蒂塔说,知道华国人没碰过这个东西,但是在t国这东西能够保命,还是希望戚晚柠能够带着,说不定可以帮上裴景忱的忙。
她本以为被士兵检查出来这支小枪,会受到很严肃的对待,说不定还会将她的双手都绑起来。
没想到士兵看着她的枪只是微微一笑,用着不屑的语气,像没收玩具一样将这支枪收起来:“华国女孩拿着这东西,会用嘛?”
戚晚柠的t国语最近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几乎可以不用翻译器就听懂对方的话,于是她接过递回来的挎包,笑了一下:“我是不会用,因为我背后有一个真正和平而强大的国家,不需要会使用这些危险的武器。”
士兵的笑容渐渐僵住。
戚晚柠推开眼前这扇大门,火药的味道和血腥味扑鼻,她再表现得淡定,心脏也不由自主颤了颤。
一瞬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来,沈甸甸的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气。
戚晚柠感觉自己像不小心误入狼窝的兔子,随随便便就能丢了这条命。
仅一眼,裴景忱凌厉的眸子就缩了一下,旋即便是更为狂暴的怒意,狠狠勒住西蒙的脖颈:“西蒙——!!!谁让你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你胆敢伤害她一下,我必然让你的整个军队陪葬!”
西蒙快要被他勒死了,扯着他硬邦邦的手臂,用着蹩脚的华国语请求女孩,“让他放了我……好好谈……”
裴景忱有着成熟的作战经验,将脊背靠在坚固的墙面上,挟持西蒙作为挡子弹的肉盾。
之前有士兵瞄准他心脏开枪,他很快翻到沙发背后躲避,导致子弹偏离只是打伤了他的手臂,没有性命之忧。
戚晚柠紧张得忘记了呼吸,看见墙角的裴景忱手臂和腰部都受伤了,滴答滴答不住流血,像极了受伤还在战斗的孤狼。
看得她直心疼。
不过她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知道当务之急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眼神坚毅往前走了一步:“谈谈,好啊,正好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和大使馆通过电话,我说南部政府邀请我去做客,不知道做什么,希望我可以平平安安地走出去。”
西蒙可不想将这件事上升到外交层面,笑着保证:“只是想问一些问题而已,结束之后你当然可以安安全全的出去了。”
“我想知道裴,也就是你的丈夫,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想留下老撒卜的那枚首领戒指?”
房间里就配备有现成的翻译,向戚晚柠翻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