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
扎头发算是她为数不多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技能,其次就是做饭。
裴景忱勾勾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挑起她的一缕长发:“那就交给我来吧。”
卧室里,戚晚柠被他按在化妆镜前坐下,冷白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动作轻柔,像在弹奏一曲节奏缓慢的乐曲。
这一刻,似乎就连时间都刻意慢了起来,只为将这瞬间无限延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无论谁开口都会破坏掉这一刻的浪漫。
她偷偷通过镜面观察身后的男人,裴景忱垂着好看的眉眼,唇角噙着浅笑,视线相撞的一瞬间,两人的笑意都变得更浓。
两人似乎达到了一种不用明说就能明白的小默契。
她一直觉得裴景忱的这双手好像魔术师,再混乱丶没有条理的气味经过他的调制,总能出现一种美妙的气息。
此刻也是如此,随意散落的黑发经过他的梳理丶编织和造型,越发好看起来,垂下的一条红色中国结发饰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春节的喜气通过这个小小的饰物就诠释得淋漓尽致。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编发?”戚晚柠看着镜中大变样的自己略微吃惊。
裴景忱笑着俯下身,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很早之前就偷偷练习了,就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还学了很多,以后可以天天给你梳新发型。”
“晚柠还满意吗,要不要奖励我一下?”
她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贴了贴他的唇。
“贴贴嘴唇,可算不上奖励。”他欲/求/不/满扳过她的脸,有意加深这个吻。
因为这个唇舌交织的吻,两个人的呼吸逐渐急促,脸颊爬满了一层浅绯色,堪堪分开时,舌尖牵出一条银丝线。
“越来越像只小猫了……”男人笑了笑,用手点了下她忘记收回去的粉色舌尖。
戚晚柠倏然收回舌尖,脸颊更红。
指腹沾了些她的晶莹,他看了看,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黯淡,放在唇边舔了舔:“晚柠要不要先吃吃我,再吃年夜饭?”
缺爱的人似乎永不知餍足。
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良药,总是想吃一吃丶用一用,才能延续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
“不行……”戚晚柠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掩住对方再度凑过来的唇,“不是都说好了,今天就要做点春节才做的事情。”
“走吧,下楼去准备年夜饭。”
面对这位仿佛人间尤物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几乎是落荒而逃。
……
年夜饭很快上桌,绝大部分都是出自裴景忱的手艺,戚晚柠只是简单切了些水果摆盘。
空空荡荡的别墅,因为他们两个的声音变得热闹起来。
“希望以后每一年的春节我都可以和晚柠单独度过。”裴景忱举起手边的青柠酒,笑意满满。
曾经最讨厌热闹节日的人,因为一个女孩,对以后也有了期待。
曾经滴酒不沾的他,也会因为这个特殊的节日破例。
戚晚柠笑着与他碰杯,小小抿了一口。
“晚柠不爱喝吗?”裴景忱一口喝下大半杯,眼神示意她手边还是满当当的青柠酒。
“我……戒酒了。”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不然每次喝到这个味道总能想起和裴景忱另一个人格的那夜荒唐。
男人看了看她心虚的小表情,挑眉一笑:“我第一次喝这个酒呢,有点苦苦的,还想问问晚柠是不是就是这个味道。”
“苦?怎么会呢?”戚晚柠下意识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挺甜的。”
“难道是我的味觉问题?”他将剩下的半杯酒递过来,“你来尝尝我的。”
她没多想,接过喝了一口:“还是挺甜的啊。”
闻言,他又拿回来抿了抿,蹙起眉头:“不,还是t苦的。”
戚晚柠求证般又喝了一口,还是没有喝出来苦。
裴景忱瞧了瞧她捧着酒杯百思不得解的表情,轻轻一笑,站起身:“我吃好了,先去洗澡,桌子上的东西就这么放着吧,一会儿我来处理。”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就往二楼的浴室方向走去。
意味深长的一瞥,似乎夹杂着些许小心思,但戚晚柠一时没有读懂。
酒劲突然上头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是某人的小计谋,眼神迷离,晃晃悠悠敲响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