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儿再问:“证据呢?”
“老奴用一块布包着,埋在老奴住的西六宫,最大的那棵槐树奴,事成之后,让老奴出宫回乡,并且再给老奴一万两黄金。”
“你这老妖婆,胡言乱语什么?本将军何时找过你,还和你说这样的话?”
魏不息气得握紧拳头,冲上去就想揍人。
“不息!”
宁王一记冷眼甩过去,她才冷静下来,不甘心地放下拳头。
“珩哥哥,这老妖婆分明是在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一会儿自见分晓。高要,你带人去她说的地方,看看那里可藏有银子。”
宁王的吩咐,高要照做。
果不其然,包着的一千两银子找到了,那布上面还沾着泥土呢!
姜灵儿仔细检查这一千两银子。
“这银子都是碎银,无法证明是魏将军给你的,至于你说魏将军和你说的那番话,更是无从证明了!”
“这……”
验身嬷嬷苦兮兮地皱着一张脸,“老奴说的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想必方才第一次审问,你也是这般说辞,污蔑于我吧?”姜灵儿摆摆手,“你先退一边,待我继续审问其他人!”
“……是。”
姜灵儿踱步至药善堂李大夫跟前,“我看过你的供词,你说,我于癸酉月戊子日派人去药善堂,命你去姜家假意看诊并对外谎称姜夫人患病,是吧?”
“是的,王妃。”
“好!你这证词上面还说此人带着头帷,声音低沉,无法分辨男女,但看其身量,你猜测是女子,并且此人还出示了宁王府的玉牌,证明此人的身份,对吧?”
“是的,王妃!”
“你确定,你所言,无误?”
“小人确定。”
姜灵儿笑得意味深长,“确定就好!你那药善堂,平日来看诊的病患不少,你能将半个月前的情形记得那般详细,想来你与此人应当是在单间谈话的吧?”
“……是。”
“若此人再次戴着头帷出现,你可还能认得?”
“这……小人也不确定。”
“不确定?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半个月前的细节你记得这般详细,唯独认人,你却认不出了?”
“小人……小人……”
“别紧张!”姜灵儿宽慰他,“我也只是例行询问,可没要打你!”
一听这话,李大夫额间的冷汗冒得更疯狂了。
姜灵儿丢过去一张汗巾,“先擦擦汗,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在此之前,可别溺死在你自己的汗水里!”
“多……多谢王妃。”
“第一个问题,你的供词上还说,我除了要你去姜家看诊之外,还在你那儿购买了四两的迷香,对吧?”
“……是。”
李大夫这一声“是”可比刚才的“是”,颤音还要重。
“高要!”
姜灵儿伸手,高要立刻把香炉送上。
“第二个问题,这里头可是那四两迷香?”
姜灵儿掀开香炉的盖子,递到李大夫跟前。
李大夫梗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久久不开口,姜灵儿冲他温和一笑:“怎么了李大夫,你是医者,这点迷香量,看不出来?”
“应……应当是四两吧。”
“应当?”
姜灵儿加重了尾音,笑得讽刺味儿十足,“你身为行医之人,对药量竟如此马虎?什么叫做应当?”
李大夫噤若寒蝉。
“若这里头是四两迷香,一用,不用片刻,人就会昏迷不醒,谈何助兴?若这里头不是四两迷香,那你卖出的四两迷香应当还有剩余,只要把宁王府,姜家,还有魏国公府全翻个底朝天,不会找不到!”
姜灵儿说完后,将手中的香炉递给高要,又开口,“只是这么大动作,只为验证你一句话的真假,这般费心费力,宁王,户部侍郎,以及魏国公,日后想必是对你印象深刻,你必名扬天下!”
李大夫听了这话,吓得魂都散了。
他一介草民,可得罪不起这么多权贵啊!
之前魏将军答应他的,只是得罪宁王而已啊!
权衡利弊后,李大夫做出了抉择。
“小人!小人……说……说实话。这四两迷香,是魏将军来买的,话也是她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