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朝里面窥探。
方晓晓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方宏。
她走到对方跟前,不安地说:“爸,你怎么在这里?”
没记错的话,他几天前才被警察抓住,难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晓晓,”方宏转过头来,满眼的血丝,吓得方晓晓一激灵,“你来的正好,给爸开开门吧,爸现在手头有点紧,急需钱花呢。”
一听这话,方晓晓立刻警惕地后退,说:“爸,妈住院了,家里没钱,你快走吧。”
“晓晓,你听爸的,帮忙开开门,好不好?”方宏凑到方晓晓面前跪下,双手拽着她的胳膊,大声哀求,“现在外头风声紧,爸需要钱,你知不知道?”
方晓晓厌恶地扭过头,拒绝道:“不要,你快走吧。”
话音刚落,啪的一记耳光,方晓晓没有防备,被打得跌坐在地,捂着脸,楞楞地看着方宏抢走钥匙,丁零当啷地将门拽开,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在店里疯狂翻找起来。
夜风很凉,方晓晓头发没有梳好,被风一刮就贴在脸上,又痒又难受,她站起来,背好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店门口。
这个家现在是没法待了,她得另找过夜的地方,方晓晓把手攥起来,对着掌心哈气,这才感觉到一点小小的温暖。
她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想起学校附近有一个环卫工休息室,估计这会儿还没锁门,可以去碰碰运气。
方晓晓揉了揉通红的脸,没忍住嘶了一声,感觉有些肿。
静寂又寒冷的夜晚里她一个人走,街道上很少看到路人,街旁店铺仍旧开着,暖黄色灯光发亮,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方晓晓虽然很难受,但已经过了会为这些事掉眼泪的阶段了,她没哭。
走了十几分钟,一个窄窄的小休息室如期进入视线,可惜灯光灭了,里面黑漆漆的。
锁门了。
方晓晓坐在公共长椅上,把身体用力地蜷缩起来,闭着眼,等待黑夜过去。
这时候似乎有个人停在了她面前,方晓晓听到谁说话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