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总是能相互感染的,冬儿也十分少话,默默牵着萧瑜的手。
“冬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不择手段了呢?二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
“不会的,殿下不要伤心,二殿下不会真的对殿下生气的……其实殿下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我们这些旁人会担心的,也不过是殿下你而已……”
她用手帕沾着热巾子,为萧瑜擦拭身上伪造火烧伤口留下的痕迹。
“冬儿其实也不知道殿下做一些事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不难过是假的,冬儿看到殿下自己去服毒,只会觉得很伤心。”
她心中越想越气,用湿巾子在萧瑜脸上抹了一把,挣脱了萧瑜的手,反倒让萧瑜有些诧异。
“殿下自己不爱惜身体,就应该让二殿下好好打手板子才是!”冬儿嗔怒道。
萧瑜擦过嘴角的水渍,轻笑着说道:“娘子教训的是。”
他伸出手到冬儿身前:“若是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如今二哥恼了我,便求你代为罚过。”
这的一双手很是好看,多一分则略显丰腴,少一分便有些病态。
“殿下胡说什么呀……”
冬儿只记得那“娘子”二字,握住他有些发冷的手指,让萧瑜不要胡闹。
可是想想萧瑜方才中毒的样子,看着这一双掌心略微泛着粉红的手,冬儿还是觉得又气又舍不得。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冬儿用手打在萧瑜的掌心,学着那种管教人的语气,问萧瑜以后还要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扮苦肉计了。
“都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就请冬儿饶了我吧。”
萧瑜一双凤眼柔依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此刻微垂着眼睑,时不时用馀光偷看冬儿一眼,一副乖顺地认错模样。
“……好,那就饶过殿下了,若是以后再犯,还是会罚得更狠的。”
冬儿柔柔说道,强装出几分“狠辣”。
由于萧瑜身上还有伤,马车约行了半个时辰到了前朝废后禁苑,由于萧竞权已经派人前来简单修缮过,因此整座宅院看起来还不算太过破败。
也不知道梅音如何一番劝慰,萧琳最终还是来探望萧瑜,为他安排布置,只是还是阴沈着面容,只和冬儿讲话。
在梅音的帮助下,冬儿鼓起勇气,告诉萧琳自己已经惩罚过了萧瑜,让萧琳不必再生气了。
“哦?孟姑娘是如何罚他的,说来让我听一听?”
冬儿软软说道:“是……是打手心,我打了殿下的手心,他说了自己不会再做错事了,二殿下就不要生他的气了。”
梅音也在一旁劝解,总算让萧琳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他告诉冬儿,用自己的手打人会疼,下次打萧瑜要用那带刺的荆条子或者是烧红的火棍,还需一下下都打在身上才行。
随后,冬儿便十分开心地带着梅音去院中到处闲逛了,留萧琳和萧瑜两人在收拾好的小堂中。
萧琳拿出了一封梅妃的书信交给萧瑜,随后就要离开。
“二哥,可是那参汤中到底还是下了慎恤丹和泻药的,对不对?”萧瑜并不挽留,只是用一种从未用过的严厉的口吻对萧琳说道。
萧琳直言自己已经不生气了,让萧瑜不必多说。
“我只是想告诉二哥,讲求仁慈和道义固然是好的,可是总该用对了地方,面对豺狼虎豹,总不能用仁慈来为自己设防,二哥即将回到王府直面那薛妙真,愚弟言尽于此。”
“等事态平息了些,你想离开京城,我便找人来顶替你,其馀的,放心做你的事就好,薛妙真和薛家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萧琳淡淡说道,一提衣袍出了堂门。
萧瑜听着冬儿和梅音奔走嬉闹的欢笑声,阖目休养,几番谋划,他总算是迎来了一场难得的安眠。
午后睡起觉来,萧瑜不见冬儿陪在他身边,便梳好了头发,换一身萧琳送的藕荷色棉袍,系了腰封,又套一件月白色的外袍,静静坐在屋内等着冬儿。
虽然中的断心丹毒已经解了,可是萧瑜的身体毕竟还是有些孱弱,面色不免苍白,却难掩容颜俊逸,纤尘不染。
冬儿才提着茶壶来见他,便被这“焕然一新”的萧瑜惊艳在原地。
他静静问道:“冬儿为何没有陪我睡,今日中午偷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冬儿如实回答是自己不困,想要把厨房里再收拾干净一些。
萧瑜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