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也同情她,或许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萧琳明白了梅音的意思,命人去郗恒府中暗中探访,看看春琴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竟从郗府的几位姨娘口中得知,春琴是主动献身郗恒的,郗恒对她已然是十分宠爱,甚至几次准允她回乡探亲,她都不肯回去。
也正是在前些时候,不知为何,她同郗恒有了龃龉,惹得郗恒勃然大怒,甚至还带着蘅姐儿逃出了郗恒府中。
冬儿提出要去看看蘅姐儿,萧瑜陪着她一起上了楼,才进了门,萧瑜反手便把门遮掩上,将冬儿拥入怀中。
方才冬儿说的话,字字句句他都应得到,特别是冬儿笑着说自己以后不会有生养小孩子,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却隔着墙垣木栅,听见她心中不愿说的落寞渴盼。
前世冬儿从不主动提起此事,今生亦然,大约是她担心惹自己心中感伤。想来人心非木石,茫茫渺渺所为不过一“情”字,哪有什么两袖轻轻坦然,都是一心苦忍自留。
冬儿还想着春琴与自己年纪相仿,却命途多舛,想来这日夜间以泪洗面,竟然比自己看起来满目苍容,心中不觉惋痛。
恰巧萧瑜一言不语将她揽入怀中在,冬儿顺势靠在他怀里,轻轻嘤咛一声,小声说她心中有些难过。
“怎么了?”
萧瑜声音一涩,以为冬儿要和自己说子女之事。
“春琴好可怜,其实,她也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坏事,二殿下真的会降罪于她吗?”
“若是她没有做什么错事,自然不会为难她,只因她有意隐瞒,才使得此案扑朔迷离,我们不得不这样罢了——她和冬儿说了什么吗?”
萧瑜没想到冬儿会这样说,她总是这样,一心念着别人,仿佛她自己是无足轻重的。
冬儿摇头:“没有,就是一些平常的事,再者来说,就是为宋大人求情。”
她低头浅笑:“殿下和二殿下只想着破案,这么一做,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记恨你们了。”
萧瑜无奈,轻声道:“官官相护,想要把幽州这些年来的蔽瘤毒疮一同剜去了,总是要比他们做得更谨慎,步步为诱,若是让他们抓住了我们的不是,闹到了我父皇那里,想必又是泥牛入海,无声无息,便草草了解。”
“嗯,我想起来了,前几日裴大人也好像这样说过。”
这几日冬儿常去书院中听裴湖讲学,有时也到他家中拜访,萧瑜因忙于其他事务,这几日都不曾问过她学了什么,也不见她在自己面前练字。
“他还教你这些,嗯,多学一些,总是很好的——冬儿,你为何总也叫他裴大人呢?”
冬儿害羞地说:“嗯,想来是因为裴大人很亲切,和蔼宽厚,学识渊博,当然了,若只是这些,也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其实,他也是一位性情中人。”
她的亲爹难当这父亲的名号,裴湖的女儿和她年纪相仿,对她也和蔼可亲,冬儿也不过是把他当一位可以信任的长辈。
萧瑜和冬儿到窗边坐下,好奇问道:“哦,为什么这样说?”
“裴大人辞官后闷闷不乐的,总也念叨着自己从前在朝做太尉的时候,平时就是教我写字,也是和冬儿一些针砭时弊的话……冬儿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能记住一些和官场上有关的事。”
她说起这些事来神采奕奕,是由衷开心的,因而萧瑜眉目之间也总算是多了几分欣喜的神色。
“总之就是,总有人做什么失意了就要嫌弃这嫌弃那的,裴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掩饰……所以,为了让他开心,冬儿就喜欢叫他裴大人。”
她若是再多夸几句裴湖,萧瑜心里那勺子酸醋就要稳不住了。
可是,听到她最后的话,沈声片刻后,萧瑜问道:“那,冬儿总也叫我殿下,也是因为这番原因吗?”
冬儿眨了眨眼,随后摇头。
“是有什么原因,冬儿不便告诉我吗?”
他问得诚挚,眼中流光闪闪,冬儿问若是自己说了,萧瑜会不会生气。
“不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论哪一样,我听得看得,都是很欢心的。”
“好吧。”冬儿向他身边凑了凑,虽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却低声耳语。
“因为,冬儿不想让人看不起殿下,也不想让殿下伤心,不论殿下变成什么样,冬儿都会叫你是殿下,再者说,那个时候殿下总也一心求死,就当是和冬儿叫着劲,每天不要总也寻死觅活的,就没事了。”
“嗯……”萧瑜的声音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