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不爱出汗,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做着别的事就会心慌,身体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萧瑜将掌心扶在她的腰间额头上,又为她诊脉,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明日我们就回家里住,我会为冬儿多备些汤药,调理好身体。”
冬儿撇撇嘴:“那一定会很苦吧,我很怕苦的!”
萧瑜颔首,好一番忧愁神色:“唔,这可如何是好呢,良药苦口,要是想调理好身子,必须要用那最苦的药才是最好——”
冬儿知道他又是故意戏弄自己,也不反驳,将萧瑜拉到一边角落里,这才毫不避讳地将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殿下,我想要现在就回家去,这样来说可能有点太自私了,但是冬儿算了算,以往的时候,一天共计十二个时辰,只有两个时辰殿下不是和冬儿在一起的,可是如今,除了睡觉,冬儿和殿下在一起或许不到两个时辰。”
她用手拍了拍萧瑜的后背,似乎他还是那么瘦,这几日身体不见长,让冬儿很心疼。
萧瑜眼眶一热,长睫轻眨,喉结自上而下颤抖。
他擡袖将冬儿包裹在怀中,柔声道:“自是我的错……这些日子来的确是我疏忽冬儿了,冬儿若是想回家里,一会儿我去禀明二哥,这里的东西不多,想必收拾好之后就能离开。”
冬儿笑了,她平素里总是开开心心满眼笑容的模样,真到了心中喜悦时,一双杏眼便咪成了一片细软的柳叶,任是心比冰坚的人看过,也要有了暖情。
“没关系的,其实冬儿只是嘴上这样说,并不真的想要这样做的,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但是殿下要一直陪着冬儿!”
她少有这样任性的语气,萧瑜哪有不应的道理,在她颊边亲了亲。
冬儿踮起脚配合着萧瑜,她也好像和萧瑜回房里在一起亲昵,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大好,她不能把宋蓉和湘琴都撇下了不管。
萧瑜的唇离开了她的面颊侧,却只是从贴合便为了将触未,他并未擡起头,而是用手指半托住了冬儿的下巴,忽然开口说道:“冬儿,你没有专心,这却让我伤了心呢。”
他的气息吐在冬儿的面颊上,面颊上的肌肤同样像被灼到了一样,酥酥痒痒的,冬儿想要侧身去看萧瑜,却被他稍用力压制得不能动弹。
两人就在竹从假山后,隐约从绿叶的缝隙间冬儿还能看见宋蓉和蘅姐儿的身影,若是动作再大些,说不定就要被看到了,那样可就太羞了。
“没有啊,没有不专心……哪里不专心了嘛?”
出于紧张的缘故,冬儿抱着萧瑜更紧压低声音问道。
她看不见萧瑜唇角的笑容,也体会不到萧瑜此时的意趣,越是这样问,萧瑜就越是不放手。
“哦,那为什么方才我在亲冬儿的面颊,冬儿却在想别的事,如此怎不让我伤心呢?”萧瑜委屈又幽怨地问道。
冬儿心虚,她方才的确是没太注意来着,毕竟萧瑜亲的是面颊,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也不要太过认真吧……
“啊,殿下怎么知道的啊……”冬儿扯了扯萧瑜的腰带,讨好道,“没有不专心!只是在想不要被人看到了,这毕竟是在外面的。”
她不知萧瑜并不知她是否专心,不论她是承认还是反驳,萧瑜这次“无事生非”已经要做定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料到冬儿会这么快什么都说出来。
因着喜爱,萧瑜不忍耐轻笑了一声,冬儿还以为他是因为难过喉中哽咽。
“啊,那冬儿赔给殿下好不好,殿下不要伤心。”
萧瑜问她如何来赔,顺势提了些极其无礼的要求让冬儿来答应,他总是有办法让冬儿开开心心被吃干抹净的。
冬儿什么都可以答应,但是到了称呼这个事上却打了退堂鼓,萧瑜一定要她下次在人前称他一次夫君,再不然便是相公,原本那个已经很让人难堪的兰哥哥的称呼如今都不可以了。
这个称呼在绣房里用一用也就罢了,在人前这样叫又“佶屈”又“聱牙”,万万使不得。
偏偏是,旁的萧瑜都能让步,但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致,一定要让冬儿这样称呼他,不论冬儿如何抱他,求他,拉他的手,萧瑜就是不松口。
“冬儿不如先唤来试试,多叫上几次,说不定就轻车熟路了。”
原先萧瑜教她读书识字,还让冬儿谨记不能乱用词语,如今他高兴起来什么都用,真真让人生气。
冬儿答应了,缩在他的怀里低低念了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