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告诉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坏人了。”
翁主看向梅音的房间,看到梅音从房中出来,便谁也拦不住地向她奔去,抱住梅音,作势要将她往屋中推,众人被吓了一跳,忙将两人分开。
梅音和冬儿方才一直陪着翁主,对她也十分好,不知道为何翁主要如此行事,想要去问个清楚,又被容吟拦下,在她和芳吟看来,方才翁主明明就是想将梅音推倒,怎么能让她再次得逞?
翁主拉着那年老侍女的手,泪水糊满了整张面孔,可是依旧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不断地看向每一个人。
萧瑜愈发觉得奇怪,正打算上前同翁主讲话,她身边站立的那个老妇却忽然将她推向站在梅音身侧的芳吟,又露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容吟,将梅音扑倒在地,大声嘶喊着不准众人上前。
她将梅音从地上拖起,用刀架在她颈前,众军卫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容吟恰被她一刀刺在后心,伤势不轻,她望着那老妇狰狞的面容,忽然喊道:
“你……你是华吟?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你要做什么!”
那年老侍女从面孔直至脖颈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暗瘢与细纹密布,怎么可能是那以美貌自珍的华吟?
旁人看不出,萧瑜却大约明白了容吟如此呼喊的原因,那是因为华吟耳后的那处紫色胎记。
可是她怎么在短短几日内老得这样快?
看着几人惊恐的神色,华吟很是得意,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又让副官寻一条粗绳将萧瑜双手捆起来,勒令众人丢掉兵器退至远处。
萧瑜没有多说什么,主动将自己的手擡至身前,让副官将自己的双手捆住,又与马厩前的廊柱相连。
梅音习武多日,自然学过如何反夺白刃,可是却被华吟威胁,称若是梅音再敢反抗,她身边的芳吟冬儿还有翁主一个都逃不掉,梅音这辈子都要背上一条人命。
华吟侍奉梅音多日,太了解梅音的性子了,知道只有这样,梅音才会乖乖就范。
鲜血从容吟后心处汩汩流出,萧瑜知道她应当是要扛不住了,梅音暗向萧瑜使了个眼色,提出自己不会反抗,但是要让萧瑜及时救治容吟,却被华吟呵斥住。
“都别忙活了,你们这群贱人,害我害得这样苦,你们都要死!”
她随后吹了一声响哨。萧瑜听到林中乍起喧嚣,有一队人马正在向驿馆外逼近,华吟便拖着梅音向驿馆大门走去,那队黑衣人也恰在此时来到了驿馆门前。
萧瑜自然不会乖乖就范,正当那群黑衣人举刀冲向前来,要将众人杀死时,萧瑜挣脱麻绳,提起一旁副官藏在草料堆中的长剑便冲入人群中,只听得几声脆响夹着惨叫声,电光火石之间,那十馀人便悉数被萧瑜杀死了。
他的剑已经落在了为首那人的颈侧。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你到底是谁!”
萧瑜前世一路踏着尸山血海登上皇位,如今毫不掩藏杀心,周身的戾气凌厉逼人,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便震得人心口惴惴。
他扯下面前之人脸上的面罩,发现此人竟然是薛承容之子薛康,他此时不想多给薛康活命,正要一剑结果他时,另一队黑衣人前来,为首那个压着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他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那人擡起头对上萧瑜的视线,萧瑜的剑亦应声落地。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萧琳竟然被薛康的人抓住了,梅音也落在了华吟手里。
那薛康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一死,方才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两腿间落下一股腥水,如今转而有了气势,由自己下属搀扶着狠踢了萧瑜一脚,却又被他凌厉的眉眼恫吓得不敢直视。
萧琳似乎是受伤不轻,被人捆吊着手臂从马上推下,萧瑜这才看清他腿上一片血红,几乎能看见森森白骨。
梅音看到萧琳,眼泪便夺眶而出,只是被华吟捂住了嘴巴,一点哭喊的声音也发不出。
押着萧琳的人是薛康的庶弟薛唐,他瞥向萧瑜,挑衅问道:“你就是卫兰?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如今你二殿下和他的美人都到了我们的手中?”
他亦不敢近萧瑜身前,指示命手下将萧瑜绑起,继续羞辱道:“这就是你们和我们薛家作对的下场,莫要说是什么颖王殿下,就是当朝天子,我们也不放在眼里!放心吧,今日死的单单只是你们,就在今夜,这整个京城,整个天下都要换人做主!”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瑜质问道,他难以压制自己心头的怒火,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