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打架。
方殊葶眼神闪了闪。
她怕陈也,是出于本能,是因为陈也看上去凶凶的,可今天这事,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在帮自己。
方殊葶咽了咽口水,缓缓神,说:“那个,我,我儿子丢了,我找不到他不知道怎么办,我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想请你帮我找找他。”
陈也:“……”
陆繁序屁事真多,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他的事?
方殊葶看向他,语气疲态带着恳求:“我已经找了他很久了,拜托你,帮帮我……”
如果不是因为没到二十四小时,方殊葶这会估计早就报警了。
“他今天放学没有回家,我打他电话关机。”方殊葶自顾自地说着。
陈也拉开拉链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陆繁序能去哪?
说到底还是不该,一个人女人带着儿子来这种地方居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附近不是一般的乱,抢劫,偷盗什么事没有?
见方殊葶急得眼眶泛红,陈也别开脸,敛眸,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帮她找儿子,不过在这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家,也许陆繁序在他家也说不定。
——到家后屋子里漆黑一片,陈也每个房间都找了一边,没有陆繁序,却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直到出门那刻才想起来是哪不对了。
土豆居然也不在家。
这么巧一人一猫都不见了吗???
听方殊葶说她今天一天都在家里没有出门,陆繁序中午也没回家吃饭,打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不回。
直到七点的时候还没有回家,她就联系老师,老师说早就放学了,她又等了一会,在家附近找了找,没找到,回家也没看见人,等再出去时,就碰到了那俩兄弟。
陈也下楼迎上方殊葶:“我先去学校看一眼,你——”
“我也要去!”
陈也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带着方殊葶来到学校门口,学校门口的保安认识陈也,知道他是来找人,帮他开了门,查监控之后才发现陆繁序放学根本就没有出过校门,而是去了学校的破教学楼,那边没有监控,进去以后就再没有看见他出来过。
因为是荒楼,平时都被黄线围着不让学生进入的,所以没人知道陆繁序进那里面去干什么。
“陈也,等等。”
被保安大哥叫住,陈也顿住脚步,只见他匆匆跑过来拿了两个手电筒递给陈也:“这个你拿着,里面很黑,手机的灯根本没有什么用,你就用这个。”
陈也接下手电筒:“谢了,哥,明儿请你喝水。”
保安拍了拍他肩:“害,你说这话,我要不是得看门就跟你一块进去了,里面还是很危险的,很多东西都老化了,你们小心别碰那些东西,万一不小心伤着就不好了。”
“好,那我先走了。”
“嗯。”
陈也带方殊葶进了那栋旧教学楼,方殊葶拿着手电筒环顾四周地找,空气中都弥漫着尘土的味道,一脚落下全是飞扬的灰,陈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空旷中带着回音。
教室和走廊安静的森冷,除了窗外月光的冷白以及手电筒穿破尘埃照射在对面墙上的亮光以外,这里黑得彻底,也可能是荒废了太久的缘故,阳台上种的花草都蔓延出了窗外,吊在楼下,让人看了没来由的不寒而栗。
方殊葶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叫陆繁序的名字。
陈也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灯光落在女人的脚边,他百无聊赖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积灰,并不参与去找陆繁序,主要这事跟他也没关系。
“我们已经找了五层,还有最后一层。”
前面的方殊葶突然开口说话,陈也的手抖了抖。
“啊?”他有些楞,反应过来后,吸了吸鼻子讪讪道:“哦,是啊,还有最后一层。
“你……跟小繁……熟吗?”方殊葶垂着头。
陈也被她这跳跃性的问法给问得一楞。
“不熟。”
“哦。”方殊葶回应的没有什么情绪。
这话她也曾问过陆繁序,话一出口,就被陆繁序否决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殊葶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儿子跟陈也是认识的,更有种直觉自己儿子脖子上的伤和陈也有关系。
大概是今晚在光亮的地方看见陈也脸上也有很多伤吧。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