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不是要跳吗?”
陆繁序一脸嫌弃:“我突然不想了。”他不仅说,还带动作,连带着往后撤了好几步。
“你死!”陈也给他一记冷眼。
这人就是故意的。
陈也犹豫半晌还是打算跳,不跳的话张科这酒疯一时半会还耍不完。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跑到张科面前时,那家夥突然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了,陈也刹不住车,最后奋力一跳
——跳了个寂寞,人还连带着向前冲了两步。
陈也尴尬地想骂娘。
他就活像个冤种,合着让人当猴看了。
一旁的陆繁序笑得前仰后合。
陈也的脸色更难看。
张科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又哭又喊,陈也头都大了。
这他妈都叫个什么事。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了,三人沾床就睡。
疯了好几天乐不思蜀,直到最后一天司机来接他们的时候陈也还有些不想回去。
车内一阵压抑。
陈也坐在副驾驶上靠着玻璃窗不耐烦地蹙眉闭着眼。
自从上车以后江文耀絮絮叨叨的声音就在耳边接连不断地响起:“明天补习老师会过来,最后再上一个星期的课,然后你的补习老师会给你安排考试,如果不理想的话,徐助理今年还是会去帮你补习的。”
张科看了看陆繁序,陆繁序看了看张科,谁都没有说话。
陈也更不会理他。
知道陈也在听,江文耀又说:“回去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先生说你的寒假作业要快点写,不要急急忙忙最后一天通宵熬夜。”
“今年回去的话要开始自己学会做饭,不要再吃那些外卖了,或者快餐,对身体不好,叫陈正林带你去超市买点厨具......”
说着说着提到陈正林,陈也脸色难看,抿紧唇挪了挪头。
叫陈正林带他去买厨具,他也敢想。
“还有——”
见他还要说的架势,陈也蓦地睁眼打断他:“够了吗?”
江文耀沈默。
“没说够放我仨下来,我带他俩回去。”
陈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在陆繁序和张科面前说这些?
回家说不行吗?
江文耀解释:“先生出差去了,这几天不在家,也有可能在你走之前他都赶不回来,这些话是他让我转告给你的。”
陈也冷声说:“他没有微信吗?没有电话吗?用得着你转告?”
江文耀转着方向盘淡淡说:“他说你不会看他的消息,必须我第一时间转达。”
陈也闷声憋着气,扭过头。
江文耀依旧无节制地说着,仿佛刚才那些话等于白说。
陈也烦的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
到家后直接带着张科和陆繁序去了三楼。
江文耀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很近,基本上都在隔壁,知道陈也心里难受,张科和陆繁序都知趣地没去打扰他,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距离开学也没多长时间了,陈也的作业没动多少,晚上三个人挤进一间屋子开灯夜战到深夜,就像他之前说的,如果跟张科一起写作业那效率肯定是不行的。
他和陆繁序各自分配写哪几科,剩下的科就抄对方的,而张科是纯抄。
陈也憋一个字他写一个字,他不光写,他还碎嘴。
一个人叨叨个不停。
连着赶了两天的作业,好不容易写完了,张科困得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也踢了踢他:“起来!”
张科累得手都不想动:“舟儿,你让我躺一会,累啊。”
“累个屁。”陈也说
他跟陆繁序写题都没说累,一个抄作业的也敢叫累。
张科翻了个身,声音闷闷:“真的好累啊——”
要是宋遇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来个抄作业比赛什么的,可惜他不在。
静默了一阵,陈也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张科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舟儿,喝酒不?我去外边买点回来。”
陈也一顿,有些犹豫。
沙发上躺着的陆繁序看出来了,转而说:“不然穿多点,我们到那个公园的凉亭里吃点宵夜,吃完了再回来?”
陈也想了想,立马放下手里的书,往桌上一丢:“走,吃完再回来,饿死我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