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猛地偏头看他,又是一顿恍然大悟:“立粥跟你告白,然后陆繁序摔了?”
“昂。”
张科轻啧两声:“小心脏没个几天好不了咯。”
陈也忽然看向他:“你说谁?”
他总觉得张科这话里有话。
仿佛是故意,既不想让他猜到,也不想告诉他,模棱两可。
张科耸肩:“能有啥意思,字面意思呗。”
陈也蹙眉,一句话也没听懂。
这话像是在说陆繁序,又像是在说立粥。
“你一天到晚瞎起哄个什么劲儿?”他问
“没事啊。”
“什么没事?”陈也将空牛奶盒往桌上一扔,冷声道:“陆繁序怎么招你了?人干啥都要说两句?”
明明之前不是玩得很好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张科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他这人就是太义气了。
所以让陈也有些摸捉不透。
不明白他跟陆繁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重点是张科也不跟他说,这让他有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张科见他这要生气的架势,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也来火了:“不是,你有病是吧?又为这事吵,陆繁序是你哥啊还是你弟啊?天天护着他?真服了,你知不知道他对你……”
“——他是陆绥知的弟弟。”
“我管他是……??”
张科气得怒火直冲天灵盖,一时嘴快反驳,等大脑缓过来陈也说的话后,骤然猛地瞪大眼睛看向沙发上静坐着的人。
“你……你说什么?”
陈也顿了顿,接着说:“陆繁序,陆绥知,他俩是兄弟。”
静默两秒。
张科炸了,直接爆粗口:“操他妈!”他一脚踹在桌子上,气得有火没地儿撒:“一个陆绥知不够又来个陆繁序是吧?这俩兄弟真他妈一个比一个会玩。”
陈也没说话。
只当张科也在愤怒陆绥知当初的不告而别。
说不气是假。
当他知道陆繁序是陆绥知的弟弟时,他也有气过。
但他更清楚的知道这事跟陆繁序没关系。
“真是疯了,有病,两个疯子。”
“一个大神经病,一个小神经病,都应该去医院治治脑子,别他妈跑出来祸害人了。”
陈也:……
“操!”张科骂骂咧咧回房间重重关上门。
陈也一个人待在客厅,最后忍不住烟瘾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靠在阳台边抽了起来。
看来是真有病。
一个神经病,一个狂犬病,一个身体有病,一个还不知道什么病,再观察观察吧,估计看着也病得不轻。
得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俩人碰面,张科也顶着对黑眼圈。
两人面对面无声吃完早餐,最后还是张科先开口:“我生日那天给陆繁序也叫上。”
陈也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牛奶:“随你。”
到学校后,老林又不知道在讲台上说什么,直到他看见讲台旁边手臂打了石膏的陆繁序。
“行了,你们早读吧,陈胜禹,你帮陆繁序搬一下桌子,小心别碰到他手臂了。”
“好。”
陈也无心看书,手撑着头百无聊赖。
老林怕有学生调皮不小心碰到陆繁序的手,所以特意把他调到后排一个人坐。
陈也头一偏就能看见他。
“喂,陈也!”
前桌的宋遇叫了一声,他看过去。
宋遇悄咪咪凑过来问:“学霸这什么情况啊?又跟你打了?”
陈也懒洋洋阖着眼,听见这话轻哼一声,眉眼似笑非笑,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故意地道:“是啊。”
他打的。
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真是他打的,陆繁序现在还能下床?
能说一句话都算他手下留情了。
宋遇见他这样,疑惑:“不是你打的还能谁啊!总不能走着走着摔了吧?这么大人了。”
是啊,这么大人了,上楼梯还能摔着。
真有意思。
陈也睁开眼语气不紧不慢地逗他:“你再转过来,我能让你跟他一样,信不?”
宋遇讪讪眼神躲闪,立时没声了。
随后默默将头又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