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然而圣诞节的夜晚也并不像他们最初预想的那样热闹，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不是周末，大街上基本也没什么人。

放眼看去，一条街只有几对情侣依偎在一起。

其中一对还在吵架。

陈也百无聊赖的找了个长椅和陆繁序坐下，吃瓜对面的情侣吵架，女生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男生事不关己一样。

女生边哭边骂：“你没良心，我跟你在一起两年半，你跟她聊了两年，那我算什么？”

陈也双手插，头仰着擡头看天，懒懒的附和了一句：“算你傻。”

知道他劈腿了不赶紧跑还要在公众场合讨要说法，其实无异于在逼问男生选她还是选我。

最终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男生烦躁解释：“我都说了，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你到底想怎么样？还嫌不够丢人吗？”

女生气的跺脚：“普通朋友你叫人家宝贝？你叫过我宝贝吗？你都是叫我名字，你根本不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因为你好骗。”陈也又说。

他本意是无聊打发时间。

岂料旁边的陆繁序插嘴道：“可是你也没叫过我宝贝，你都直接叫我名字。”

陈也猛地睁眼，起身看向陆繁序：“你发什么神经？”

“你看，我只是让你叫我宝贝，你居然说我发神经，果然是不爱了。”陆繁序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有，不是说约会吗？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这里看别人吵架？”

陈也擡头看他：“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觉得，我觉得很恐怖。”

“恐怖？”

陈也朝他伸出手：“为什么恐怖？”

陆繁序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如果我跟你谈了两年半，其中两年都在和别人谈情说爱，你会怎么想？”

“啊这……”陈也沈思着拧眉越过陆繁序身侧，在想要怎么回答才能让敏感的男朋友不敏感。

毕竟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

陆繁序也不会喜欢上除他之外的人。

没走几步，陈也陡然转身，然而就在下一秒，险些撞上了陆繁序的额头。

他擡眼直视对方干净清澈眸子，心不经意间倏漏了一拍，全身血液瞬间沸腾直头顶。

这个距离真的太近了。

近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陆繁序轻微的鼻息，是那种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亲上的程度。

陈也咽了咽口水，将视线下移看向陆繁序红润的唇，有点想咬一口，太久没有亲陆繁序了，他几乎快忘了那种温软的触感……

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席卷而来，紧接着致命点开始不受他控制的有了自己的思想。

这感觉陈也太熟悉了。

他目光不自然的移开，尽量看上去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然后双手握拳抵在嘴边哈了口热气，轻描淡写对陆繁序道：“我相信你不会。”

“是吗？”陆繁序视线几不可察的往下轻轻瞥了一眼，随即快速转移，语气明显是不信。

陈也说：“是啊，你怎么会干出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呢？更何况我知道你是不会撒谎的。”

“这是事实我承认。”陆繁序问：“那你呢？”

“啊？我？”陈也楞了一下，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嗯，你是一个爱撒谎的人吗？”

陈也放下手，坚定说：“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也大大方方道：“你问！”

“你刚才是不是对我起反应了？”

“……”

陈也快碎了。

刚才的回答简直是挖坑给自己跳。

“不是，大马路上你问这么直接？”

“那不然怎么问？”陆繁序不解：“我们是搞什么非法关系吗？你怕什么？”

这跟非法不非法的一毛钱关系没有！

不是害怕！

“我是尴尬！”陈也纠正他。

陆繁序撇撇嘴：“好吧，是尴尬，那你说，刚才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陈也人都麻了。

看对方眼神今日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陈也咬牙切齿低声道：“是是是！我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光盯着你看就有反应，行不行？满不满意？不是，你是我对象，我是个男人，有点反应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