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什么花,陈也弯下腰没有把花扔掉,而是将它轻轻的挪到一边,然后把自己的玫瑰花规规矩矩的摆在了正中间,随后他起身看了看,又觉得不妥,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花摆在了旁边的角落里。
摆完花又放酒,他给王景絮带了一瓶红的,按照王景絮的性格,她也不像是喜欢喝白酒的人,陈也席地而坐,盯着王景絮的碑看了看,觉得好像有点脏了,他本来想起身去擦一擦,但是摸了摸口袋,没带纸,自己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还是陈星的,陈也起身坐到墓前,怕王景絮会生气,他先说好:“我就是来给你擦一下灰的,擦完就不坐这。”
王景絮脾气又不好,万一坐久了还要发火,所以陈也擦的很快,原本洁白的袖子直接变成了黑色,他也守信,说擦完就走,真的擦完就走,不敢逗留,之后陈也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喝着小酒,吹着风,他觉得自己是有话想跟王景絮说,可是没喝醉他不敢说,所以他就拼命的给自己灌酒,心里想着只要喝醉了,等会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王景絮也没理由怪他,毕竟他喝醉了嘛,谁乐意去跟一个酒鬼计较。
但偏偏好死不死的,无论陈也怎么灌自己,就是死活喝不醉,以前跟客户喝酒的时候他总嫌自己酒量不够,连个客户都喝不下来,几杯就倒,现在真的需要几杯就倒的时候了,该死的就是喝不醉,陈也有些心急了,从一开始的一杯一杯灌,到后来的直接一瓶上,喝到最后喝空了两瓶白酒,酒瓶骨碌碌的滚到了脚下,终于醉了以后,他却浑浑噩噩的失去了意识。
当夜幕降临,陆繁序打着手电筒找过来时,就看见窝在碑边瑟缩睡着的陈也,他可怜的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衬衫,这么冷的天,冻死在荒郊野外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