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古陵星域边缘的灵能封锁舰队,其精妙玄奥的联合灵能防御矩阵甚至来不及成型,就在舰队每一艘战舰内部自行瓦解——防御矩阵的每一个关键运算节点都被一种超越技术层面的逻辑律动精准预判,并在毫秒内被逆向推演瓦解!舰队如同一盘散沙被空间的微澜吞没,没有爆炸,只有冰冷的消失!“他的认知……本身就是武器。武器指向他定义的……错误构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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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议会环殿此刻早已不是秩序圣地。环带上的艾瑞克特大使叠影剧烈晃动,灵能光环时凝时散:“星火议会必须即刻发布联合诛禁令!荒阙帝者的存在已经超越认知边界!必须予以……”
“以何为据?!”索格莱特藤蔓使节猛烈抽打着晶质地板,叶片因激烈的情绪泛出暗紫色光斑,“他所揭示的‘平衡的僵化性’难道不是一种思考?摧毁会思考的存在本身……是否正是恐惧平衡被打破的证明?我们是否正成为自己批判的旧秩序?!”藤蔓的质问如同风暴撕扯议会残存统一共识。
角落的孢子聚合体表面光点紊乱,如同纷争中渺小的恐惧。
代表星猎族的战士双手抱胸,头盔下的眼神如同冰冻的锋刃。他面前投射着族人疯狂自毁的影像碎片。
中央星图上,代表尘眠古陵的白光轮廓边缘,空间突然被撕裂出另一道深邃裂缝!裂缝中缓缓浮现一座完全由凝固空间流浆构成的巨殿之影——“万寂帝者”!其构筑巨殿的每一滴流浆都在永恒搏动,释放着对一切“确定性结构”的消磨渴望。
紧接着,第三片星域光芒扭曲——一片由无数破碎时间线缝合而成的“悲啼星云”深处,巨大的引力透镜焦点中,一道身影缓缓凝聚。她的存在无法以形态描述,周身笼罩着将一切物质拉向时间终极悲鸣的迟暮引力——“永哀帝者”!其辐射的波动甚至扭曲了堡垒星图,周边数个星区的色彩瞬间黯淡老化!
一个,又一个……尘封在壁垒晶核最深处的“帝纪源录”中的名字在宇宙各个角落被点亮!他们如星辰般冰冷悬浮,其光芒之间自然延伸构建起一条横跨星海的璀璨光带——帝者之轨!其内部流转的并非能量,而是不同却同样超越凡俗认知的宇宙真理烙印。荒阙的解构之问;万寂对永固形态的消解之叹;永哀对时间终点的悲悯挽歌……
星图下方,一道散发着浓郁原始混沌气息的墨绿光晕缓缓凝聚——代表星火联盟的核心意志标记。标记深处,“平衡”的符号轻微闪烁。在帝者之轨那蕴含至高理念与冰冷的压迫下,这凝聚了无数生灵期望的印记,渺小得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灯。
议会环殿的嘈杂在帝者之轨的璀璨与压迫下陷入窒息般的寂静。星痕使徒强忍着灵魂被多重帝威烙印的剧痛,努力维持星图。星猎族代表的指关节捏得发白。艾瑞克特大使的叠影凝固如一尊银雕。
子墨缓缓抬手,指尖在星图台冰冷的金属表面轻轻划过。一条微弱却清晰的银色轨迹在帝者之轨下方缓缓延伸,联结荒阙的白光核心与星火的墨绿标记。另一道银轨以同样决绝的姿态刺向万寂的流浆巨殿;第三道则艰难地穿过时空乱流探向永哀的迟暮焦点……
轨迹尽头没有战书,没有请求。只有一道源自星痕基石最深处、被双生韵律浸染的无形问询,无声地沿着那三道临时法则刻轨传递:
归途于秩序与混沌之间……你们所见的宇宙之极……是否……永恒唯一?
巨大的环形星图悬在寂静的指挥厅中央,帝者之轨的光华流转不息。荒阙核心的冰冷白光微微震颤了一下;万寂的流浆巨殿表面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永哀星云边缘那不断剥落的老化光晕似乎凝滞了一瞬。星痕基石的墨绿标记依旧闪烁着平衡的微光,在众帝者的映照下显得无比渺小,却又如此清晰——仿佛一粒初生的露珠倔强地映照着整片星河。
没有回答自光轨传来。寂静中只有帝者威压的冰冷潮汐无声拍打着壁垒晶壁,留下细微却令人心悸的震颤余韵。那三道由子墨意志强行刻画的问询之轨,正艰难地抵抗着众帝者自然散发的法则斥力场,维持着星火联盟与旧日存在之间这岌岌可危的桥梁。每一个瞬间,这条连接着两个时代的细弦都在无声呻吟。联盟成员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绳索,缠绕在那些星图影像上——荒阙核心是否爆发出冰冷的审判寒流?万寂巨殿的流浆是否溢出消融星图的波动?亦或永哀的悲意化为淹没星辰的哀歌?无人知晓。
壁垒主炮阵列在指令下微微调转炮口角度,精准校准在法则刻轨边缘;幽凰的净化光焰亦无声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