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地盘,就没有粮食,如何能养兵,早些回去,尚能占得先机。”
“赵司马,如果要回秦州,关中的士卒好说,关东、并州的士卒会跟我们走吗?”
姜瑜还是心有不甘。
“那也只能放弃了,我们本就喂不饱这么多人,与其强行聚拢,不如好聚好散。”
赵焕说完又肃立一旁,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姜瑜看郑才好像有话要说,便朝他点点头,说道:“庸之,都统向来爱说笑,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妨直说,切莫拘谨。”
“是,将军。”说罢,依次向帐内三人行礼。
“都统,将军,我原本是个晋人,出生就在江南,对于秦国内情,不甚熟悉,但我听闻,前日陛下过寿阳而不入,孤身北走,似乎还身中流矢……大秦国祚自然昌隆,做臣子的,听闻君上受到伤害,怎么能不前去护卫?这难道是忠臣的做派吗?”
“想来,陛下此时,身边定是缺少忠臣良将,越早追上陛下,越是能显出都统与将军的忠心来,所谓功高莫过救主。
流落淮北的陛下,听闻都统与将军收拢万余溃军,和坐在长安的宫殿里,听闻此事的陛下,所思所想,必然是天壤之别。
而且,我曾听闻,受伤的猛虎,是最危险的,所以这羽林军的统兵之权,都统则是是一定要交于陛下,以安陛下之心。
兵权归了陛下,自然由庙堂来养兵。”
郑才意思很明显,话音一落,三人恍然大悟,赵盛之更是大笑起来。
“我就说,南人的心思果真转得快,是这么个理,听君一席话,我军前途豁然开朗!好!好啊!”
郑才笑道:“都统过奖,只是晋国内斗严重,上行必然下效,属下在晋国侍奉庸主,不得不时时猜度上位心思,以作自保罢了。”
“嗯……我等都是陛下的臣子,我军是陛下的羽林军。你们也都清楚,所谓羽林军,还有我这个少年都统,有多少水分,不妨,先让羽林军来个名副其实!”
赵焕当然也想通了,立马上前说道:“属下所思所想仅是粮草,过于狭隘,郑参军言语委实高妙,闻之令人茅塞顿开,是该前去护卫陛下。将军,都统身体不便,您应该率领骑军,先行出发前去寻找陛下,这军权,应该由您亲自交到陛下手中。”
“对!何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交于陛下,反正这一万兵,本就攥不住。
我写奏疏上呈陛下,详述我军情形,你寻到陛下后,将此奏疏呈上,听陛下旨意就是,营内诸事,有我和二位在,出不了岔子。”
姜瑜沉思片刻,说道:“国家制度尚存,上交军权,本就是应有之义,只是,都统,其他都好说,您怎么办?”
姜瑜眼下之意很是明显,如若赵盛之身体康健,苻坚很可能顺水推舟,继续让他做这个都统,但现在这个局势下,如何能容得下一个卧床的都统。
“阿瑜,不必为我担心,我这个样子,也道了该乞骸骨的时候啦,到时候回了金城老家,含饴弄孙,岂不比你们几个四处奔波的小子强。”
姜瑜欲言又止,赵盛之也没有再搭理他,对着郑才说道:“庸之啊,你也跟着去,阿瑜毕竟年轻,有些时候只会蛮干,需要你多帮衬。
不过听闻你随身还带着总角小儿,这一路风餐露宿,多有不便,正好,老夫腿疾,多有空闲,让令郎来老夫帐下如何?”
郑才知道赵盛之如此说,绝对不是存了要人质的想法,他一个毫无根基,只凭一张嘴过活的人,哪里需要什么人质,这只是代表着赵盛之对他的认可,他也是自己人了。
“能够在都统帐下侍奉,是小儿的造化,郑某替小儿多谢都统美意。”说着深深一礼。
“好了,你二人若无其他言语,就做事去吧。”
说罢,拿起早上炖的老母鸡,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都统,陛下到底是何等样人?谒见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指斥乘舆最好还是私底下来,所以姜瑜等帐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才出言询问。
赵盛之嗦了一口流油的手指,说道:“陛下,如果用一个词来说,那便是仁厚,就算是装的,这么多年下来,也成真的了,所以谒见陛下时无需太过小心。
但毕竟是驭极二十六年的帝王,一统北方的雄主,须知,帝王本就不是常人,所以,我的建议是,诚字,带着你的诚心去。
陛下不是害民之主,你我能安享几十年太平,都是他的恩泽,你只当是知恩图报吧。”
赵盛之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大败之后,陛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