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害苦了孤王啊!”
勒马驹此时更是目瞪口呆,直到双臂被慕容泓亲兵绑缚起来,他都没回过神来。
高盖根本不管胡闹的慕容泓,前走几步,找到道宿勤崇,低声说道:“宿勤将军,苻睿已死,当属无误,军略之事,该当如何?”
“敌我情形不明,那姚苌也是军中宿将,并不好对付,如若秦贼起了哀兵之态,贸然开战,胜负难料,不如退回华阴,静待时态变化,高公意下如何?”
“吾也是这个意思,既然退军,这后路,就交给将军了!”
高盖对着宿勤崇拱手一礼。
“高公放心。”
宿勤崇还了一礼,纵马前去整顿队伍,至于还瘫坐在地,说些胡话的慕容泓,他是一刻也不想再理会了。
……
“你说什么!大都督死了?大都督如何能死?大都督如何会死?”
“你们竟然连头都没有抢回来,只带回一具无头尸身,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主将即死,你们这些亲卫,按军法是要斩首的,你们不知道吗!”
姚苌还没喝骂完,便觉嗓子眼里涌上一股甜意,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紧闭双目,夹住马腹,努力按压住,才没有跌下马来。
就连大反贼姚苌自己,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就在马上静静坐了一刻钟,才堪堪睁开眼,吩咐左右。
“退兵吧,退兵三十里,安营扎寨,静待陛下诏命!”
……
“尹公救我!”
夜里,终于打发走一群惶恐不安的将军们,姚苌赶紧唤来尹纬。
“主公勿忧,苻睿之死,其咎由自取而已,所有将士都看得明白,根本就怪不得主公。”
“唉,你不懂,你不懂陛下,我投秦为臣近三十年,我太了解他了,陛下根本就不是只有仁慈,狠辣起来,谁都挡不住,钜鹿公,钜鹿公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
尹纬稍一思索,赶紧上前来劝。
“为今之计,运送苻睿尸首,派出使者向陛下说明前因后果,都是应有之义,想必主公已经安排妥当,至于其他……”
尹纬突然压低声音:“主公,咱们需要早做准备,提前发动了,苻坚一旦要与主公不利,那么,咱们就回奔安定郡!
长安城中的少主家眷也要提前安排。
虽然今日鲜卑人也是慌忙之下退了军,可杀死苻睿,毕竟是让他们军心大震的事情,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怕,以后的慕容泓,要试势大难治了。”
“襄儿他们不能轻举妄动,不能引起庙堂的猜忌!一切,都还未准备好啊,还是等陛下的诏令吧。”
姚苌望着窗外的明月,唉声叹气,或许,他有些老了,竟然有些畏手畏脚,总想着准备完全。
“主公,臣请星夜潜回长安,打探消息,一有风吹草动,也好快速反应。”
“可。”
“臣下告退。”
“去吧,路上小心。”
在姚苌的心里,当下的氐秦,精锐还没有被鲜卑人消磨干净,猝然起事,能不能成,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主公,还有一事,可否试着拉拢姜瑜,此人现在孤军悬于河东……”
“试一试吧,那人,也是个不安分的。”
“唯!”
……
“主公,是谁的来信?”
见姜瑜读完信使星夜送来的信件之后,陷入沉思,好一会都不做反应,赵焕忍不住出身问道。
“尹纬”姜瑜淡淡回应道,随手将信件递出,“你也看看。”
“什么?大都督,钜鹿公,死……死了?”
赵焕一目三行,匆匆看完,不禁惊呼出声。
“是啊,尹纬不至于拿这种事来耍弄我,昨夜左将军也有信来,他率军大破贼人后军之后,慕容泓全军竟然又龟缩华阴了,如此反常,原因竟然在此啊。”
此时朱墩、郑才,除了今日去例行袭扰慕容冲的杨贵,其他几个校尉都在,听完赵焕的话,一时间也纷纷去看信件。
“主公,羌人怕是要行不轨啊,尹纬字里行间,多有招揽之意。”
郑才第二个看完后,捋着胡须说道。
朱墩看了个大概,便把信件丢给他人,出言说道:“这老贼不会有啥坏心思把?俺们本来与他结了仇怨,他竟会如此好心,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我们?”
“钜鹿公既薨,华阴战事必然要横生变故,我军孤悬河东,就有些尴尬。
主公,计划一定要变一变了,我们不能枯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