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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 > 射箭三支

射箭三支

,实际上私盐却与官盐截然不同,更不属盐税范畴,自然与三司无甚关系,要说越俎代庖,恐怕是这位萧计相吧。

“早就听说裴大人手下副都承旨博学强记,这般看来,名不虚传啊。”萧长善眼眸微冷,寇之丞和杨毂面面相觑,眼中也有诧异。

《北朝职官志》乃是三十馀年前一个编撰所着,后人觉得比起竹简所述,更信奉言传身教,也就渐渐弃之不用,逐渐被人忘却。

三司职权之广泛,与庶务之繁杂,常令人驻足兴叹,简直是千条乱线纠扯在一起,根本无人会细理。是以萧长善明知寇之丞在以假乱真,也没有出言阻止。

却不知被薛殷从哪里找出来,此刻竟当做金弓令箭,让他无可争辩。

“哪里哪里,不比计相公务繁忙,我这个闲人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喜欢拿起来看,看了自然就背了,算不得什么。”

“再者。”薛殷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含着冷意。

“萧计相莫不是忘了,我家大人不及弱冠便是北朝会试一甲头名。”

“要说博学强记,我与大人。”

“差之千里。”

薛殷心中有气,若不是因为这些看上去冠冕堂皇,位高权重的“大人”,他的主子又怎么会九死一生,如此艰难才到了如今的位置,现在,却还有脸来求。

“裴大人苦学多年,方到如今权势鼎盛,正是如此才更知读书艰辛不易,若有朝一日,丢官罢爵,数十年辛苦尽付流水该是何等凄惨。”杨毂道。瞧见裴元俭不语,便以为他也动容。

于是微扬头颅,语气似高位者谆谆劝导:“如此,自然也该懂得,为官当须和光同尘,才是上上之道。狂狷刚愎太过,便如那冒尖的春穗,变成他人的眼中刺。做官还是不要太鹤立鸡群才好。”

裴元俭眼神和煦,忽然缓缓勾唇,上身微微前倾,是俯瞰的动作。

“你是谁?”

杨毂一楞,眼眸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又掺杂着被羞辱的恼怒,殿堂之上他方才参奏,就算先前不识得也有人会暗暗告知,再不济下了朝总会问一句是谁参奏,但,裴元俭竟然不识得他,根本是从未将他放在眼中。

“你竟然不认识我!”怒声道:“本官乃。”

裴元俭手指松开勒马缰绳,骤然将他打断,略微沈顿,似在思索,唇边笑意未散,一双眼眸却漆黑幽深,仿佛要将人看穿,又漫不经心的笑道:“眼中刺?”

沈沈的气势压下来。宛如秋色正浓的田野在静谧的清晨骤然降下凌凌霜雪,寒意突然而凛冽,让人失色胆惊。

裴元俭缓缓坐直,失却了所有耐心。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杨毂身前,来人长刀泛着冷光架在他脖颈,霎时划出一道血痕。

薛揆冷着脸,顺手将欲阻止的寇之丞伸过来的手握住,手背青筋鼓起,只听得一声哀嚎,似是右手被生生扯断,寇之丞痛得大叫出声:“放手!”

“裴元俭,让你的狗给我松开!”

“薛殷。”裴元俭收了笑意。

“弓箭。”

薛殷本冷笑着脸倏然黑沈,眸光像是恨不得把寇之丞杀死,听得主子的话,眼睛一转,忽而带了笑意,从马背解下黑漆弓,又将无羽箭拔出一支双手递上。

薛殷在枢密院一众中年岁最小,跟在裴元俭身边年月却久,官职亦高,可积攒的银两却寥寥无几。

西街卦卦不灵的冯瞎子,满盛京无人相信,只除了外来人好欺,便是薛殷每月一卦,次次不落,硬是把快到倒闭的摊子凭一己之力救活。还有卖招财葫芦的何婆子,打着卖葫芦送三金水的招牌,来往行人无人驻足,办完差事闲逛的薛殷耳朵一动被吸引了过去,问得三金水,一口可消百病登时心动直接买空,乐的何婆子把装葫芦的竹筐都送给了他。

薛殷更觉这人心善,乐哉哉背着竹筐回了枢密院,一口一个百病全消让众人喝下,结果当日枢密院倒了大半,脸色苍白肚中绞痛,连公务都无暇顾及,反倒在官厕排了长队。

薛揆冷斥他愚蠢好欺,当即令人打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薛殷挨了打,却不以为意,下次还乐此不疲。

薛揆也就不再管。这次无羽箭便是薛殷从客栈一个口若悬河的书生那里买来,这次倒和以往不同,箭矢无羽,却比寻常箭矢更穿木三分。

裴元俭接过箭矢,利落搭弓,毫不迟滞,缓缓对准萧长善眉心。

他幼时多沈默,有时连续数月也不曾开口,阿父倍感无奈,却也忧心甚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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