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姜弃有事要出门,临走前交代两个人道:“好好相处,不许打闹,若是不听话,我回来可收拾你们啊。”
两人乖巧地点头,待姜弃一走,就相互抓挠了一通,期间鸡飞狗跳就不多提了。待两败俱伤之后,两人又苦命地开始清理现场,把一切都伪造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姜憧那双狭长的眼睛斜斜一瞥,开口道:“我大兄前几个月到底去哪儿了?”
“唔……你猜?”
姜憧倒是没恼,居然还真猜了,他把元国二十个郡挨个点了一通,乔灵只能在他说到榛原郡的时候点了头。
“咦,怎么跑到那么偏院的地方去了?榛原郡有什么好,不是很穷的吗?”
“穷,那是相当穷。”乔灵想起榛原郡之行,还是心有馀悸,“榛原郡除了港口和郡城,其他地方真不能看。”
“那大兄在榛原郡待了几个月是做什么了?”
“唔……你再猜?”
这次姜憧一直猜到姜弃回来,都没猜对,十分气闷。
之后几日,姜憧还是日日来姜弃这里报到,不过姜弃大约是要完成他那坑弟的差事,多数时候都不在。反倒是姜憧和乔灵天天凑在一处,说些闲话。
“大兄这几日总是出门,他做什么去了?”
“你猜……”
姜憧揪着乔灵的小辫子使劲儿扯了扯,乔灵嗷嗷直叫,连忙把小辫子抢了回去,以后她就是盘头也不编辫子了。
“我总是觉得二兄知道大兄去做什么了,可是他不与我说,其实我只比二兄小几个月,为什么大兄的事情就可以告诉他不告诉我呢?”
乔灵揉着被拽疼了的头皮,嘟囔道:“肯定是因为你不可靠啊!”
姜憧狭长的眼睛一瞟,笑得邪气四溢:“我再不可靠,也比你这个小丫头好。”
“你真没必要羡慕嫉妒我,你大哥那档子破事……”乔灵长叹一声。
姜憧端坐好,揪着乔灵也站好,认真地对她道:“那这样吧,我不问大兄到底在做什么,你只需告诉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呵呵……你啊……”乔灵干笑,总不能让你大义灭亲吧?
姜憧挑眉,“怎么?瞧不起你家三公子?你家三公子手中的钱银,比国库里的也不少。”
乔灵犹豫了一下,问道:“之前我和你大兄出门,曾有客栈的掌柜说让我在什么杨大爷和你面前说好话,杨大爷是谁啊?”
“那是我舅父。”姜憧鄙视地看向乔灵,“你连我母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你舅父关系很好?”乔灵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不是他有钱,是姜家有钱。”姜憧揪着乔灵问,“是不是大兄缺银子了?照理说不应该啊……”
“他倒是不缺银子。”乔灵犹豫了片刻,对姜憧道:“就是你舅父对他不怎么好。”
姜憧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团,“什么时候的事?”
乔灵干笑两声,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时候,没什么时候……你慢慢练字啊,我有事!”
说完,乔灵撒腿就跑,出门就碰见了不知偷听了多少的姜弃。姜弃揪着她下了楼,手指点着她的额头道:“多事的丫头!”
“还不是为了你啊!”乔灵躲开姜弃的手,“好歹给他点暗示,等他舅父死的时候,为了你这个兄长,也不至于太难过。”
姜弃揉了揉乔灵的脑袋,叹息一声,这才上了楼。
时值九月,秋雨绵绵。乔灵趴在窗前唉声叹气,这几日姜憧练字练得终于有了成果,姜弃许他放风去了,反倒是乔灵自己一个人困在这里,无聊的发霉。
姜弃瞧她烂泥一般摊在桌子上的模样,好笑道:“做什么呢?像只大长虫似的。”
“我在这里等着长蘑菇。”乔灵嘟嘴道。
这时,姜忆举着伞进了院子,片刻之后便上了楼来。姜弃笑着递了杯热茶过去,问道:“怎么冒着雨过来了?”
“发生了一件事情。”姜忆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刚刚去父亲那里,父亲正……毒打杨延钟,好像是因为账面亏空的事情。只是阿憧也在那里。”
姜弃蹙眉,“那现在呢?”
“阿憧送那奴才回杨府了。”
乔灵不自觉地看了姜弃一眼,只怕杨延钟出事,和姜弃脱不了关系。
“这几日阴雨,父亲心情想必不好,你和阿憧如无必要就不要去前院了。”姜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