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可婴礼还是很开心。这些小事让他知道他的母亲还是关心他的,之所以对他冷淡,许是有些抹不开面子又或者是对他还不熟悉吧?
所以婴礼只在顺意殿住了几日,就搬回了重华殿。婴宸对此事颇有几分不悦,婴礼却是掰着手指对他的父皇道:“母妃其实真的对我很好的,她只是不说而已。您瞧,重华宫里早就准备好了儿臣用的衣物,饭菜虽然不都是儿臣喜欢的,却也是用了许多心思的,偶尔表兄会欺负儿臣,母妃也会叫住他……”
“只这么些许小事你就觉得她好?”
婴礼使劲儿点头,“儿臣想明白了,如果母妃真的那么不喜欢儿臣,早就让人把儿臣轰出去了。哪怕是真的要顾忌父皇的面子,母妃也没必要嘱咐下人准备那么多东西。”
婴宸不予置评,只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近几日你母亲身子如何了?”
“还是不太好,不过许是表兄在宫里,母妃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平日里说话也多了,笑容也多了。”
“太医院还是在用原来的方子?”
“昨日怡华姑姑给母妃诊脉,好像是准备换新的方子。”
婴宸放婴礼回了重华殿,扭头对身旁的孙铭道:“那一日你对这孩子说了些什么?”
“奴才只是说了些殿下没注意到的小事罢了。”
“你倒是向着他!”
孙铭躬身道:“二皇子这样的心性实属难得,奴才瞧着不忍心。”
“你不忍心,有的人却是狠心啊。”婴宸沈声道,“这几日多盯着凤鸾宫些,太子那里也不要忽视了。”
婴礼欢欢喜喜地回到重华殿,就见姜沈鱼刚刚睡醒。婴礼坐在床边温和笑道:“母妃感觉如何了?”
姜沈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垂了眼眸道:“还好。”
婴礼一楞,呵呵傻笑了起来,母妃和他说话啦!
婴礼这边还沈浸在惊喜中,那边刚刚才起身的姜宁安踱步走了过来。他只穿着里衣,外面随意披了件雪青色长袍头发也是恣意地散着,虽然凌乱却显得有种别样的魅惑。姜宁安似是还有些没睡醒,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也眯着,有些许迷蒙的睡意。他的那双脚,修长精致,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踏在紫色的绒毯上越发显得莹白剔透。
婴礼都有些看呆了去,见姜宁安停在他的面前,婴礼急忙站起身来,姜宁安不悦地抿嘴,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惯倒在地。婴礼揉着发疼的头皮,扭头就瞧见姜宁安跳上了床,坐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眯着眼舒坦地把脚丫伸到了姜沈鱼的被子里暖和着。
婴礼见姜宁安斜眼瞥他,只得失落地离开了,到底他母妃还是喜欢姜宁安多一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姜宁安望着婴礼的背影冷哼道:“碍眼的家夥,姑姑做什么总让他在眼前晃?”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姜沈鱼抿唇而笑。
姜宁安撇嘴不屑道:“他能做些什么?没用的废物。”
姜沈鱼浅笑着轻抚姜宁安柔顺的头发,喃声道:“废物也有废物的用法,我这病总不会白养的。”
姜宁安歪头一笑:“姑姑想让他死?”
姜沈鱼笑而不语。
姜宁安了然笑道,“那最好了,我讨厌这样的废物喊我表兄。”
怡华此时才进了内殿来,冷声对姜宁安道:“你又乱跑。”
“阿嬷……”姜宁安朝着怡华伸手,被姜沈鱼打开,姜宁安有轻笑着去揽姜沈鱼的手臂,像小孩子一样轻蹭。
“沈鱼,你的病不可再拖下去了。”怡华肃声道,“不管你做什么,也不应用自己的性命做代价。”
“阿嬷心疼我,我知道的。”姜沈鱼笑道。
姜宁安四处翻找了一番,没找到匕首,便砸碎了一旁的瓷碗,拿着锐利的瓷片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他擡着手臂递到姜沈鱼嘴边道:“姑姑还是喝些吧,这几日脸色是瞧着越发不好了。”
姜沈鱼朝着姜宁安的伤处抿了几口血,便拿了帕子递给他,怡华接了过来,给姜宁安包扎了起来。
“这几日可有高九的消息?”姜沈鱼擦去嘴角的血迹,关切地问。
“谁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反正那条走狗总会跑回来的找我的,他可还想要我的心呢。”姜宁安冷笑。
“也不知他盗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怡华道:“你们也不用惦记此事,要紧的东西都在苍舜手里,他想拿也拿不到的。”
姜宁